我和小宝是在一次相亲机构主办的现场相亲会认识的。那还是去年8月份的美好回忆。
我们本是处在平行世界的两个独立个体,在一次热闹的聚会之中相遇。那种感觉就似在上帝画画用的白纸上若隐若现的两条虚实线有了相交;就好像在苍茫宇宙独自运行的两个失落星球在宇宙爆炸后撞到了一起;仿佛是在这个孤独城市,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的行路人在一个十字路口相遇。
我不想说是上帝的安排。因为我觉得他很忙好像也不会注意到我,为我安排什么。我也不太愿意说是上天的缘分。因为我感觉所谓的“缘”只是所有因素机缘切合地汇聚到一起,从而在人的主观意愿上挥毫铺墨促成人推了一下,书写人的故事。就算有,那也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故事还是要靠两个人的互相走进。但光靠人的努力还不够。那些生活里细碎的酸甜苦辣,那种似有似无的命运安排最终还是要交还给上天,仿佛还是要承认是上帝的杰作上天的安排。
回想起那天是在一个夜晚。本土的主办方——“快果”相亲婚恋,在我们生活的一个三线城市的一个商场———“印象城”一楼大厅,举办了一场主题相亲晚会。每次“快果”的活动都会借节日的噱头打出一个主办宣传。比如“白色情人节”,“双十一光棍节”,“团圆中秋节”“女郎织女七夕节”什么的。每次的文案我也没注意,诸如“共处一个城市不再孤单”,“千里牵线”,“鹊桥相会”什么的。我关注的是人。不是每次都有收获。我指的是不管我参加与否还是作为观众,看到一个对眼的人都很难得。
那次的活动我是作为嘉宾入场的。大家在吃过晚饭后在商场闲逛。主办方早早就搭好台布置坐席,放着让人听着想恋爱的流行音乐静待嘉宾和观众。我那天没吃晚饭就去了。“轻车熟路”地进入会场,签到,和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寒暄几句,然后坐在台下的一个左侧第二三排的位置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有男嘉宾坐在我旁边,又走。又过来了三个女嘉宾。她们嬉笑着谈论着什么,左顾右盼,然后坐定了。我也观察着周围,躁动的心也渐渐随着音乐舒缓开来。外围开始聚拢起大批观众。舞台的左翼右翼后方都被人群给填满了。居中的嘉宾也开始纷纷入座。一刻钟左右的功夫,观众嘉宾都好似被一个共同期待所指引,就等着聚会的开始。
“尊重的各位来宾,各位单身的男生女生,大家晚上好~~”诸如此类的开场白,在一男一女的主持人介绍下宣示着活动的开始。我在台下扫了一遍又一遍嘉宾席,好像目前为止一个对眼的都没找到。
就这样麻木地听着台上的人热闹的自我介绍着然后做着游戏。自我介绍什么的,好官方呀。“你比划我猜”,好无聊呀,做游戏的嘉宾都好呆板,我内心的声音在对自己说。我在期待什么?我只是想等一个对眼的人嘛。
节目开始半个小时左右,有些一起来的女嘉宾开始坐不住了,她们离开了座位弯着腰,手牵着手偷偷地离开了会场。我感觉今天的期望又要落空了。这时迟到的女嘉宾也同时进入了嘉宾席。
有一个女生,160左右的个子,小小的身形,穿了一件橙色带圆点的连衣裙,慌张地走入会场。瘦瘦的瓜子脸上长了一双大大的纯真的眼睛,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冲入了鹿群,她在搜索着是否有空位子可以入座。我期待地注视着她从右边的入口进入,她走到嘉宾席末尾又折回来。她此刻看到了我又看到我右边空出的一个位子,但我那一排坐了好多女生所以当时的她好像没有意愿坐我身边。我感觉当时的我们对视的一刹那是来电的。不过初次对视并不了解,所以她选择了右边的一个前排位置。其实当时她没坐在我旁边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的。
之后的我被迫选到台上做游戏。一个需要男女搭配的游戏。还有一个个偏胖的女生选择了我一起完成那个游戏。我的心思早就飘到那个对视的女生身上了。所以游戏好不好玩我也没印象了。之后的岁月里她好几次提起“当时那个女生选你和她做游戏,她看似对你挺有好感”什么的时候,我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了之,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当时只记住了一个人也只想记住一个人。
最后的环节是“男女嘉宾”互选,也就是女生站一排男生站一排,男生拿着人手一朵的玫瑰花送给心仪的女生。女生虽然也有一朵,不过大都是不会去主动送给男生的。
为了热络气氛和放松女生的戒备心,主持人要求一排的男生车轮转和对面的女生一一握手。站在队伍的第三个位置的我匆匆和前面的女生握手后,目标明确地直指最后的那个迟到女生。快走近了,我大方的伸出右手要握她时,她有点惊慌失措地也伸出手让我握。“哦哦,你好”大概就这个意思吧。我感到一只小小的女生的纤细的手轻轻浅浅地和我握了一握。我握完后得意得坏笑似的转过身去。那一刻还被工作人员拍成“抖音”,那也成为今后我们相处茶余饭后的聊资。她甚至给她的爸爸看过询问这个男生怎么样。她爸爸说“挺好呀”之类好着实让我兴奋了好一阵。
所以这么说,我是把花给了那个我心仪的女生。虽然最后表白时刻有四个男生同时选了那个女生。在我一段不完美的告白后,和其他三个男生共同等待她的选择“发落”。当时的我以为她会选我。“蜜汁自信”你听说过吧。最后她选择了一个170左右,皮肤白白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一个挺斯文的男生。
“原来她喜欢那样的男生呀!”我对自己说。“铩羽而归”的我和其他三个男生站在一旁,眼看着成功的嘉宾互相交换微信“咬着耳朵”等待拿奖品。有点失落的我强颜欢笑地听完一个落选男生的挖苦后,转身悄悄地离开会场。
“本是无失亦无得”嘛。心里发出这样一个声音。拿出耳机播放了那个来时就一直单曲循环的“东方神起”的“still”,那悲伤的旋律别说还蛮应景。我在一楼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准备去四楼还充电宝。走出了洗手间的拐角在一个衣服店的橱窗前,被一朵带塑料透明纸装的玫瑰花清脆得“啪”的一身袭击了!我来看看是哪个“暴徒”如此大胆。我转过身去,看到刚才那个在台上互动的倩影。原来是她。
“我也是上洗手间正巧路过,我加你微信号吧,刚在台上认识了你。”她怯怯地又若无其事地对我说。
“哇~~,我还以为你已经和牵手成功那个男生走了呢。”此刻的我变成一只头戴柠檬的“柠檬精”。估计当时强装的笑颜也不自然。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很诚实。我拿出手机乖乖地扫过她的手机微信名片二维码。
“我也是刚路过才看到了你。”再次被她强调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滋味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哦哦,很高兴认识你。”我也只能顺水推舟得接过她的话往下说。
“我加你了,怎么称呼你呢?”我官方礼貌地问她。
“叫我小宝就行了。”明显她的戒备心里说出了一个不是真名的昵称。然而这个或许她本人都不在意的昵称成了我今后的岁月在心里不断呼唤的名字。
“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领个礼物呢。”她有种惊魂未定想抽身的意思。
“哦哦,好的。”我挥了挥手和她道了别。
她和我挥手告别后一溜烟地就跑掉了。总体来说还是小女生的作风。
留我一人在原地,我好奇地在打开她的微信头像。一个“8月,请对我好一点”的一个大妈烧着高香的“逗比”网络头像成了我对她网络形象的初次判断。朋友圈也是固定格式“三天可见”。我总有个感觉就是这样的女生应该经常上“抖音”刷“微博”什么的。往后的年岁里在对她的深入了解后她成了我朋友圈里最活跃的一分子。
我暗自笑笑向前走去。换完充电宝下楼去车库,感觉我内心没有之前那般压抑了。我主动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我送她回去什么的。她都一一礼貌拒绝了。我感觉小宝是一个有戒备心但心眼挺好的小女生。
这就是我们彼此的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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