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盛情都能令人心旷神怡,有些热情在让人体验幸福和喜悦的同时也给人带来了烦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承受能力。
何况有的热忱包含着“阴损”,在让人感受无限喜悦的同时可能也会使人体验饱受摧残的苦恼。
当然,不能说盛情中夹杂着“阴损”的私货,真诚就打了折扣。就像恰到好处的佐料可以极大提升食物的口味一样,“阴损”的小插曲可能也能让盛情变得更让人难忘。
有时候盛情的私货已不只是阴损,而是明火执仗的强迫。
就拿在国建家做客来说,每次去他家(其实是他父母位于近郊一个倒闭了的市属企业的家属院的家)吃饭我们的心情都是复杂的。一方面是期待,他一家人的盛情让我们十分受用,不只是好酒好菜招待,饭桌上的气氛也很到位。然而,另一方面却似是有无限顾虑——担心被盛情击倒。毕竟他们几兄弟以及每次必有到场的他们的邻居和儿时的玩伴那不由分说的热情,使得每次到访几乎都有人倒在盛情之下。
很奇怪,即便如我这种平常可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拥有一些周转技巧,也还算能喝个三四两的人也会紧张,不得不早早就提醒自己提高警惕。
国建家的盛情是很难拒绝的,想中途逃逸更是不太可能。毕竟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毕竟要珍惜与国建的友谊,这使得对他的兄弟和朋友就更需要尊重。因此面对主人的真诚就自然不能太任性,更不能以“撕破脸”的态度去对待人家的好意。
平常的技巧派不上用场,只能靠有限的酒量强撑,由于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因此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了。心里想的是跑赢最后一名,唯有这样才可能不喝醉而全身而退。
所幸的是,也许因为我年龄比国建几位兄弟稍长几岁,加上向来在酒桌上不会逞强,全是示弱的状态,因此他们的矛头大多都会针对年纪小一些且比较好斗的人,比如小张。
不过现在想来,当时的恐惧可能很大因素是因为被他们的阵势给吓着了。毕竟在当时他家的风格是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的,每位入座的人面前都放着一整瓶未开封的高度白酒,桌子不远处的地上还放着成件的相同的酒(通常是当时十分流行的平坝窖酒)。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说就是一种让人畏惧的威慑。
尽管桌上装着他家盛情的酒只是半斤装,但他几兄弟,尤其是老三的豪言,加上我们认为很能喝的国建不止一次说过他酒量在几兄弟和邻居中是最差的话,使得很多人还未开始就有一种“瑟瑟发抖”的恐惧,比如我。
首先心理上已是溃败,惨淡结局自然也属正常了。
早安,六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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