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鞋
在我的脑海里有一双爸爸穿过的军鞋,如果想试着去描述它,总感觉那些学到的词汇都拿不出一个来,只知道,在妈妈的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下,爸爸才把这双又臭又烂的军鞋奶到村里小河基上的垃圾堆,或是某个春季的一阵大水,连同那些碎石和玻璃一同冲走了。
刚从圩镇上买回来的时候,爸爸把它放在他的卧室的门槛边,泛着光鲜青绿的颜色是多么的好着,我和弟弟却
为着那两根绿色的鞋带是怎样穿进那八个小孔而争论了起来,还好,爸妈都忙着干活去了,我们便一人一只鞋一条带子试着盘绕,当然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我们小孩穿的是缩口唯,是不用绑带的,还没学会怎样穿鞋带。
爸爸穿上它,可神气多了,赴圩挑谷子去卖为我们凑钱交学费,只见他行如飘云不知疲倦,穿上它去外婆家也
一路心情欢畅,谈笑风生,但每到上山割松脂,我认为最需要穿它的时
候,爸爸却从来都舍不得穿上,妈妈总说,你爸爸一辈子最不懂吃和穿,只知道整天都傻乎乎的在田地之间打转。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鞋面由青绿色变成淡黄色,而且不再泛出诱人的光,穿上它的爸爸步子明显没有以前那样轻快,同样是一担谷子落在爸爸肩上,已没有健步如飞的感觉,终于有一天清晨,拿着松脂铲子的爸色穿上了已有些破的它上山去了,从此在乱石和荆棘的考验下,一如父亲的脸,越发藏不住岁月的摧残,鞋子旧了破
了可以换双新的,但父亲脸上的皱却是越来越深 。
现在,一双质地好些的鞋子,最多能伴随我们两三年,但父亲那双鞋"质量却特别好”,也不知总共有多少年,但自己知道从不懂事的孩童开始一直到初中,爸爸穿的却是一直穿着,它曾给爸爸带来自信,带来力量,带来满足,但最终也将其它鞋子一样被大水
冲走了,虽然如此,但塞进童年脑海的东西便会一直保留下来,直至今天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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