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旺才的妈妈和刘芒的妈妈干了一架,现在又来找黄老师讨个说法。
黄老师被这一群人围着哇哇乱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大声说道:“你们不要乱,一个一个的来,等我问到你们再说。”
黄老师在村人面前还是有权威的,就连刘芒妈妈魏淑萍这个不怎么赞同文化人的人,在黄老师面前也是有所收敛的。
黄老师先问了挂了彩的吴旺才是怎么回事。
吴旺才的妈妈说:“是刘芒打的。我家吴旺才没搭理他,他好好地就打我们。”
黄老师问刘芒:“你为什么打他?”
刘叶铮说:“黄老师,孩子们闹点别扭也是常有的,医药费我们出。”
黄老师说:“既然都到了我这里了,那就先把事情搞清楚。”
又问刘芒:“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刘芒难得的神情蔫蔫的,“他说话太难听。”
“他说什么了?”
吴旺才说:“我没有说他,根本没有他的事,他就打我。呜呜!”吴旺才很委屈地又哭了起来。
黄老师说:“别哭,说,你说了什么?”
吴旺才说:“不是我说的,是李文勇先说的。”
黄老师吩咐一个学生:“去,把李文勇叫过来?”
比起刘芒的明目张胆的顽劣不堪,李文勇这个孩子蔫坏蔫坏的,他总能把自己闯祸的责罚降到最低,或者逃脱责罚。
不一会儿李文勇来了,脸上笑嘻嘻的,看上去是一个很乖巧可爱的孩子。
黄老师问:“怎么回事?”
李文勇说:“黄老师,这里面没我的事,他们打架我可没有参与。”
黄老师:“那他们为什么提到你?”
李文勇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不知道,黄老师,刘芒打了吴旺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吴旺才说:“是他先说余青魅是刘芒媳妇的。”
李文勇说:“我说着玩的。”
余青魅的妈妈潘玉娟说:“小孩子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李文勇认错到是快:“知道了,阿姨,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可是他们打架真的没我什么事。”
黄老师说:“不好好学习,瞎闹哄什么,去,罚你打扫卫生,然后作业做两遍。”
李文勇苦瓜着脸下去了,做作业他到不怕,他最烦厌打扫卫生了。
黄老师问刘芒:“你就是为了这个打他。”
刘叶铮又说:“刘芒不该打人,医药费我们拿。”
魏淑萍说:“黄老师,你也知道,是他们先找事的。”
刘叶铮制止魏淑萍:“别说了,芒儿打人就是不对。”
魏淑萍不再言语了。
既然刘叶铮答应了医药费,吴旺才的妈妈也不好说什么了。领着吴旺才回去了,回家养两天再来上学。
余玉厚和潘玉娟也回去了,余青魅回教室继续学习。
房间里只剩下刘叶铮一家三口。
刘叶铮说:“黄老师,刘芒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去好好教训他。”
黄老师叹口气:“朽木不可雕也!”
又语重心长地说:“刘芒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玩心太重,你们家长好好管管,不要让这孩子的前程毁了。”
刘叶铮说:“我们知道了黄老师,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以后请黄老师多费心。我以后好好管教他。”
付了吴旺才医药费以后,本来家里就不宽裕,现在更加拮据了。魏淑萍心疼钱,把刘芒揍了一顿解气。
刘叶铮问自己的儿子,以后想怎么办?是想继续上学呢?还是辍学帮家里干活。
魏淑萍气的恨铁不成钢:“念什么书,就他那样的还念得成书,趁早回家干活算了。”
刘芒低着头,脚尖划拉着地面,不吭不哼。
魏淑萍又踢他一脚:“你咋不说话,死了!”
刘叶铮说:“你别再打他了,让他好好想想。”
魏淑萍说:“有啥好想的,认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认得男女厕所就行了,念那么多书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刘叶铮一拍桌子:“你知道什么,以后没有文化是不行的。”
魏淑萍说:“你有文化,你认字,管什么屁用,这家里地里的活还不是都靠我。你就是一个人样子,一个摆设,要你有什么用。”
刘叶铮小声嘀咕:“当初你不就是看上我这个人样子吗?”
魏淑萍说:“你说什么?大声点。”
刘叶铮说:“我没说什么,就你一天天事多。”
魏淑萍悲愤交加,感叹自己的命苦:“力气就是钱,有力气就能换来钱,你的字能换来钱吗,能当饭吃吗?亏了潘玉娟当初没嫁给你,你看人家余玉厚,浑身是力气,潘玉娟只在家里享福。不像我,一个女人家拉整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要你有什么用。”魏淑萍说着说着不禁放声哭了起来。
刘叶铮文绉绉地来了一句:“不可理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淑萍听了更加气愤:“你这个没良心的,明明是我养着你,却说你养着我,你良心长哪里去了?”
刘叶铮听了赶紧抱头鼠窜,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魏淑萍会爆发,他还是先溜为妙。
刘芒见形式不对,也赶紧溜了。
父子两人都溜了,把家里一大摊子事情又都留给了魏淑萍。
魏淑萍气得跺脚,一边干一边骂着。一边感叹自己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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