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置身何处,我们的某一部分都是异乡人。
故乡与异乡故乡人与异乡人之间的重合与错位,这种若明若暗的地带,或许正是我们许多现代人出发的地方,也是我出发的地方。
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色中彷徨。
黄昏时分,t就有一群乌鸦从天外飞来落在枝头上聒噪一阵子,所谓枯藤老树昏鸦,大约就是这番景象了。
我们就像一群饥饿的小狗,在村子中的大街小巷里嗅来嗅去,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我们吃树上的叶子,树上的叶子吃光后我们就吃树皮,树皮吃光后,我们就啃树干,那时候我们村的树是地球上最倒霉的树,它们被我们啃的遍体鳞伤。
往日的记忆带着质感复苏过来。
没有火车的时候,安安静静,万籁无声。动与静,喧嚣与沉寂。静如处子动若惊龙
去村落务农只是他人生旅程临时停靠的荒野小站,如一颗偶尔偏离运行轨道的行星。
四十余载的城市生活固然是我冲破乡间时空限制的成功尝试,是表现乡下人生命能量或其灵动的奋力突围,但说到底,城市终不过是自己人生旅程一座座巨大而辉煌的中转站
晨钟暮鼓,黄卷青灯,香烟袅袅,木鱼声声,苍松翠竹,明月清风,庭院寂寂,步履轻轻。世俗的超越,内在的平静。
也许你喜欢华灯初上的黄昏街头,喜欢万家灯火的入夜城,我也并非不喜欢,但我更喜欢夜深人静时分书房那盏孤灯。
红烛昏罗帐,断雁西风悲凉,悲欢离合总无情。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行囊。
童年的梦又不是梦,不是梦又是梦。夜雨孤灯,坐拥书城。
如果人的灵魂不死我们岂不是走在灵魂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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