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跑步习惯是在断断续续中养成的,有时好不容易坚持了两个月,又因为一部热播剧就重回懒虫的生活,之后又是长久的空档期。曾经我就是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血来潮跑一跑就觉得自己特别棒的人。
在我大二之前这种心态始终没有变过,直到大二下学期因为反复感冒问题才重新想起了去跑步。
那时我住六楼,五楼有个特别虚的同班同学,每次月经来都疼得死去活来。我俩算是同病相怜,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在某天从教室里出来后,两人便相约去足球场跑步。
我告诉她我要坚持看看,最起码也要坚持一个学期,她很励志地回应我,她要坚持一年。
后来那个妹子坚持了一学期,我坚持了一年。
不论谁坚持的时间长,我们都没能坚持到毕业。那个和我早晨相约早起的妹子从六点到操场再到六点半,最后干脆就不来了。
后来她告诉我,努力看不到希望,没什么意思,就放弃了——她的痛经没有因为跑步而有所缓解,每次都要服用一定剂量的痛经颗粒,量一次比一次多,也难怪她那么说。
就这样我少了一起坚持下去的同伴,也少了每天早上一起去吃沙茶面的饭友。日子就这样反复着,我也日渐失去跑步的动力,从一天一跑到一周三跑,再到最后操场上没了我的踪迹。
那些泡沫剧重新打败了跑步,日子像是上了发条,我又过上百无聊赖只能靠剧度日的生活。
那时我忘记了曾经在操场上的挥汗如雨,也忘记了在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向往健康生活的人们,更忘了如何有意义的生活。
那些春夜里茂盛的花草,夏夜里璀璨的星空,秋夜里凉爽的清风,冬夜里寂静的小径,无一不是在跑步时欣赏到的,这么些美好我全忘了。
一直跑步时觉得自己很酷,一直懒惰时觉得自己很没用,想想还是做个酷点的人比较好。
于是打从大四准备招考开始,为了让自己身体好些,也为了更好的应对大考,跑步又被我重新提上日程。
因为害怕被比较,担心别人时不时就问自己复习的进度,更不想在空气粘稠的自习室或者吵闹的宿舍里复习,我选择卷铺盖回自己家里读书。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图书馆难道不是个读书的好地方?但是对于一个师范院校来说,每年到了招考前夕,总会有大军涌入,压根没有你的位置。
于是回到家,日夜读书。而在下午五六点那会我会和母亲去散步,母亲跟着一些阿姨做健身操,而我则绕着广场跑几公里再回家洗热水澡。
大四上学期没来由的长了许多痘痘,一直都消不下去,直到招考完我才发现痘痘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好了。
母亲说可能是跑步的时候身体毒素都排出去了,我一直认为她说得很在理,于是对于跑步那更是喜欢。
正好天气里的江滨如今成为一名小学教师,下班时间基本在四点半左右,我回家换一身运动装大概四点四十五分就可以开始跑,五点半回家。跑步的地点选在小区对面的江滨公园,每天目标是四公里,如果碰到下雨天就在家里做健美操。
而我跑步不单单是抬抬腿这么简单,我很喜欢边跑步边听有声书或者音乐。喜马拉雅FM用了几年,一直爱不释手,我经常提前下载全集,方便跑步的时候收听。
最近在听民国枭雄杜月笙的故事,还有罗振宇的《逻辑思维》。
陶喆的《Melody》,不知道被我单曲循环了多少遍。
我没有什么音乐鉴赏能力,只是有些歌能触动到我便觉得喜欢;我也没什么深刻的阅读能力,对于作者传达的思想感情往往一知半解。即便如此我依旧爱听自己喜欢的歌,爱看自己喜欢的书。
想来一首歌能达到共鸣多好,一本书能让你记住其中的一句话也不错。
现在我仍是塞着耳机,沿着少有人走的路跑着。我欢喜于看到万物快速倒退的场景,也欢喜于看着远处悠闲漫步的人群。温暖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隐约可见逆光处微微荡起的尘埃,弥散在辽阔的天地间。
我拒绝去健身房,始终固执地认为跑步不应限于一方之间。那沿途幻化的风景、肆意穿梭的凉风,无一不让我对自然产生着一种好感与亲近。
在自然的环抱中,我迎着落日奔跑,有一股希望在心底支撑着自己不断坚持着,跑着跑着习惯就养成了。
坚持不过是将一种行为持续下去,当持续的时间够久时你便养成难以改掉的习惯。
我喜欢村上春树,不仅因为他才华横溢,还因为他坚持三十年跑步。
他说:“我33岁那年秋天决定以写小说为生。为了保持健康,我开始跑步,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写作4小时,跑100公里。”
我在想自己可以将这种习惯维持多久?不管多久吧,当下动起来才是最要紧的。我没法将时间瞬时延伸到数载之后,只能在每次懒惰的时候看看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给自己一剂能量,然后满血复活。
愿以此共勉,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也能找到自己要坚持做的事并持之以恒下去。
跑起来吧,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总要有一个地方路上。
一直希望在林中有自己的栖身之所,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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