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日 星期五 晴
小说:相遇湖畔(3)兰惠定神一看,似曾相识,但又不敢贸然相认,毕竟近十年没见。
彼此互相审视着,眉眼鼻唇轮廓,用眼神勾勒了一遍,与记忆里的画像慢慢重叠了。“敏昊”“兰兰”,两人异口同事声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兰惠眼中起水雾,但心理的倔强与矜持迫使她未表达出过多的情感波动。兰惠转身挣脱开被抓住胳膊的手,眨了眨着咽了咽口水眼,轻声说:“谢谢!”
敏浩昊惊诧于她的冷淡,又惊喜于她那么快叫出他的名字。松开手后,他笑着说:“兰兰,真是你,太好了。我每次回来时都会来这里转转,多么希望碰到你,又担心碰到你。”
兰惠转头,笑不达嘴角说:“喔,没想到你还这么留恋这个地方,你不是在10年前就放弃了吗?这是后悔了?”兰惠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嘴巴,这一副怨妇的口吻不正暴露出自己还没放下吗?她马上补充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回来到母校逛逛也很正常。”
敏昊听了后,没有接话,而是久久地看着兰惠的侧脸,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见兰惠左耳朵旁的头发油,无意思地抬手要触摸一下那柔软的发丝,想再次感受一下发丝滑过手心的丝滑感,虽然以前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短发,但是丝毫不减诱惑力。手抬到半空,又无力的垂下,只听他说:“你剪短发也非常漂亮!”
兰惠说:“长头发,见识短!”
敏昊说:“我每次希望碰到你后,你或许会畅快地痛骂我,这样一来,一是可以减轻我的内疚感,二是或许你会释怀一些。”
兰惠冷笑着说:“喔,你想我以什么身份来痛骂你,为什么要我吃力不讨好地骂你,你获得心安。再说,我为什么要如你所愿?”
兰惠胸口起伏不定,眼睑快擒不住眼泪,手握紧拳头放在口袋里。自我提醒:深呼吸,不要哭,不要懦弱,曾经被甩了已经够了,现在不要再被人看低。
敏昊说:“兰兰,一直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欠你一个交待。”
兰惠猛然转头盯着敏昊:“交待?你已经在十年前交待过了,说我缠人不自立,说我是温室里的话不能吃苦,说你给不了我需要的,我又需要过你什么了呢?”承载了伤痛的眼泪,太重了,慢慢坠落。
敏浩急忙抬手去帮兰惠去擦眼泪,手指刚触到皮肤,就被兰惠一手拍开惠, 兰惠直接用手背摸了眼泪。然后才打开包找纸巾。
敏浩缩回手,盯着那触碰到兰惠皮肤的手指看了会,缓缓说:“那些伤你的话是把双刃剑,伤你的同时我也在自残。我自私是无疑的,你说得很对。我听说你后来去了南方很少回来这里,我就知道当年我做得不够好,可是我担心我再去找你后,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又再伤你一次,并且还伤及无辜。是前几年我想通了,我们肯定回不去了的。我就自我催眠,就让我们像重来没认识一样吧。但是如果我们碰巧遇上了,我当然希望解释清楚,求得你的原谅,我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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