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个人呆在值班室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几缕柔和的灯光在闪耀,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独处的时光,此刻这一片天地都属于我的,我可以歆享这安静祥和的夜色了。往昔不可追,如果联想到这块土地上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如果世界上还有灵魂,一个胆小的人处在这样的地方难免生出几分森然的怖意。
但我到底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魑魅魍魉一类的东西,我是懒得去相信的。走在大道上,不远处湖塘里的青蛙叫得正欢,“呱呱呱……”那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俨然像是在演奏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夜空中繁星点点,尽管多数星星不太明亮,但那一点点闪烁的光亮,似乎是调皮的孩子在眨着眼睛。
这时节天亮得更早一些,次日醒来,五点多钟,窗外天空已泛白,啁啾的鸟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岑寂,预示着一个热闹的新的一天的开始。我披衣起床,发沉的腿脚让人感到岁月的无情,这莫不是因为缺乏锻炼,身体在发出无声抗议的信号呢!于是走到外面开始散步。活动的范围不用太广,只在一处来回地兜圈子,这又让我想起了前天晚上在村委会广场上散步的那位驻村干部了,微胖发福的男人当时手里拿着一台收音机,迤逦而行,不知疲倦地在水泥地坪上打转转。
走着走着,身上微微有了汗意,天也愈走愈亮了,晨光熹微,朝阳若现,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日到来了!这时候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门房前的自来水管可能破了,建议我是不是可以去关一下水阀。那一处地段的水管质量太差,过去已发生过多次破管事故了,不知怎的,机修的师傅原本打算整体更换,却终究没换,现在再次发生事故,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来到现场,我果然见到门口的地面已一片汪洋,水漫金山,人连下脚的地儿也没有,这一处的下水道显然有堵塞的现象。警务室的门前站着几个人,那是新来的两名员工有打扫卫生的东北阿姨。女人见了我,像是一下发现了救星,抱怨到处是水,自己穿着网鞋都进不了门了。我说没事的,先将水关了,待会儿请人修呗!
水闸的阀门在山坡顶上的大路边,有一箭之地,于是我借了女人的电动车骑过去,只一会儿便关掉了阀门。再次回来的时候,果见水势已小了许多。东北女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又与我唠起她家里一次水管漏水与今天相似的情况,不胜唏嘘。我知道女人姓苏,当年她老公在东北当兵,两人结下情缘,这一晃她在湖北都呆了几十年,连几个兄弟姊妹也从东北老家出来了,早已习惯了这儿的生活。谈起老家的点点滴滴,她仍兴奋异常。她是一个性情耿直很虎气的女人。
回到家里,匆匆洗盥完毕,吃完早餐,我忽然觉得一下百无聊赖起来,忍不住坐在电脑前,敲下几行文字,书写春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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