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一件浅蓝色油纸布的衣服,配一条宽脚喇叭裤,最后加一双高跟皮鞋。
所有的东西都是姐姐的,她穿的时候特别美,我也特别的羨慕,那时的欣赏水平,完全是――你穿的这件衣服,这条裤子,这双鞋,戴的这顶帽子,挂的什么东西,背的什么包,特别的美,那种美是东西,而不是你,不是人的本身。
那时候真的不懂欣赏也无法意会,真正的美体是人的本身而不是它所配置的东西。
终于,长到了可以穿姐姐那些美不胜收的衣服了,心里就特别高兴,以为自己够漂亮,整个人把那淑女的衣服套上,完全脱胎换骨的变成另一个人。
真是喜不自胜,随便走个路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在枫树林那儿遇到他,那时的枫叶已经开始掉落,树上火红火红的,尽管枫叶林美伦美幻,但当他西装革履的出现时,还是着实的吓我一跳。
他怎么可以帅成这样呢。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里的他依旧是我的糖麦哥哥,两个人打扮那么仔细也不是为了去枫树林。
那场景我是喜欢不得了的,实在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从枫树林那儿穿过去。
糖麦哥哥说:“雅心,你穿高跟鞋了,这一不小心,你都已经长成大姑娘喽。”
我说:“嗯。”然后得意地拿鞋子给他看。他确实也觉得好看。高跟鞋往往配已经长大了的人。
他说:“可惜了,这次我们去的地方可很远喱。”
我不知道他为何叹气,走着走着才发现,高跟鞋确实不适合远足。
他唉息的很对。
你看,我现在爬个坎子都要他在前面拉。
这次去的地方,他说了名字我也记不住,我不须要记住,只跟着他就好了。
这次去吃喜酒,嫁姑娘的,我想自己穿了高跟鞋欢天喜地,因为自己已经长大。
另外还有一个姑娘,她嫁人,嫁人的话应该穿绣花鞋吧,总之大家的人生都在变化。
高高兴兴的,吃酒的话路上就不止我们两个人了,越走越多人,走到一处地方,一群人中,就有一个男的站路边解皮带。
我一看,惊得不得了。
这人也真是的,尿急也不好这样。
后来有人问我,人有三急,是哪三?
我回答不出来,因为上网查资料,人有三急――所谓的三急,有心急,内急,性急。
想想还真贴切。
那个在我们旁边小便的男人回来,就在那儿挖鼻屎,边挖边说:“内蒙古的人大小便都这样。”
大家听了就齐声骂他:“你又不是蒙古人,你怎么知道别人这样,好歹这里有雅心姑奶在,你离远点会不会死?”
那人说:“一下子急了就忘了还有一个是姑娘。”
糖麦哥哥说:“雅心,你的脚痛不痛?”
我说:“还好吧。”
他说:“那慢点吧,我们不跟他们走了。”
他这样说我们也就那样做了,那堆人不知道路,老喊他:“小麦爷,你们快些。”
越接近目地的的路越泥泞,坑坑洼洼洼的,天气却是好的,你站在这里望过去,可以看见水洼反射着太阳的光,亮晶晶,像钻石一样。
实际上,整条路,全程都是泥巴的。
可能刚才在枫树林那,除了红枫树叶铺成的地毯就是鹅卵石铺成的阳肠小道。
还有田野的石阶,林中因为不多人走铺了松枝和草,反而让我觉得,前面那些路都干净,是踩不脏脚的,后面的路因为走的人多,踩溶踩烂,走起来必须谨慎小心,不然沾着泥巴就不帅不美了。
有的人走泥路,一脚一脚的,因为走得认真规范,除了脚底外,其它地方都还是干净的。
有的人却不一样,就算不是很泥的路,它走一趟,脚和裤腿却全是泥巴浆。
还好主人家厚道,大老远就讲了车來接。
我提了裤腿过去,自己也知我不是很会走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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