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位友友的文章,贵州某个穿开裆裤的三岁放羊娃在路上因为羊乱跑急得哭。
想起我三岁时,那天妈不舒服,她坐在门槛上,头靠着门框休息,爸爸叫我去煮饭,我说煮不来,就跟妈一起坐在门槛上,头靠着她的腿。
他喊了好几次我都没去,然后他怒了,突然一个扫把砸过来,打在我脸上,当时吓得哭不出声,只是眼泪直冒,脸瞬间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高粱扫把手柄里插着一根木棍用来增加硬度,突出的一截木棍头打到右眼下方的颧骨上,差一点就打到眼睛,后来妈说爸爸是个莽夫,要是打瞎了要养我一辈子!
图片来自网络再后来爸爸从来没动手打我,都是我妈动手,虽不至于打瞎,但疼痛一点不输。
妈一般用一根专用黄荆条子,它是一种开一串串蓝色小花的植物,闻之清香,选取它指头粗的枝条砍下,有一定韧性,下手狠点也不至于打残。
图片来自网络四川农村有孩子的家庭必备,一般藏匿于柜子角落,需要时伸手即可抽出使用。
图片来自网络我妈每次要打我之前总会历数我的罪状,恶狠狠叨一句:“黄荆条子出好人!”
然后对着屁股和脚杆一顿疯狂输出,只听得鬼哭狼嚎跪地求饶涕泗横流……
调皮那几年每次打一顿有效期大概持续半个月,又会因为各种原因触怒圣颜,如此循环往复。
有一次听见我妈与邻居摆龙门阵,讨论打小孩用哪种棍子更好,邻居大娘说她用很细的黄荆条子,打得痛又不会打出问题……
没多久我就领教了新刑具的威力,发狂的母上大人发狠地挥舞不知啥时候新置办的细黄荆条子,每一次挥出都能听见破空音,柔韧的条子与皮肉接触时声音清脆,与遭遇粗棍子时的闷响完全不同,疼得钻心,疼得蹦跳……
过后查看屁股和腿密密麻麻细细的突出血痕,与条子的粗细一样。
粗的黄荆条子也没扔,后来上学后被用来打手心,打手心的感觉与打屁股不同,手要自觉伸直,手心朝上,直接接触打得啪啪响,还没打完就肿一倍,威力可想而知,当然有效期也更久!
直到上四年级才没再挨打。
后来我也那样打我的孩子,直到看了《金锁记》,才明白极少有人能逃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大多数人总会活成父母的样子!但意识到这点以后,有决心就能做出改变!
那些曾经读过的书,看过的剧,也许很久以后已经记不得主角的名字,情节也忘得一干二净,但当时总有一些领悟会融入血脉,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子女不能与父母计较这些过去的不愉快,他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那些挨打的场景会深深刻在记忆里,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最后,我想问是哪个说的“黄荆条子出好人”,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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