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我到了学校门口。儿子放学还早,他放学是11:50。上午写完了那篇简书,我就特别想要见到孩子,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
学校门口比我早来的学生家长很多,大门口两边100米长的路上挤满了人和电动车,连一处缝隙也没有。我不得不靠一条小路的拐角停下。停好车,我回到路边,视线正好可以看到学校的大门口。
早上老师那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我又这样火急火燎地想见到儿子,不会是一开口就要对着儿子大骂了吧。那你们就猜错了,发火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适得其反。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他说,先吓吓他,然后再慢慢诱导,把指责和教训化于无形中。
我常常想,自己是过来人,小时候自己范错,母亲知道后非打即骂,打还好一点,骂我就心里难受得很。所以,我常把小孩比作一块刚出土未经雕琢的玉,你不能大刀阔斧地琢,而要用精巧的手一点一点地慢慢打磨,要想让它成为一件艺术品,还要精巧的构思。即使成为了一件艺术品的镯子后,你也要经常用手去抚摸,它才能保持温润的色泽。小孩子,也像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光考暴力是不行的,还要懂得它的心理,还要有驾驭它的方法和能力。小孩子探究欲极强的,有时候就像一只小狗,总是觉得什么都好奇,顽皮好动。然而你要是对它好了,就会觉得它聪明可爱,还对你特别亲近。
在等孩子的过程,我想了很多,也知道了怎么去和孩子说这件事情了。
下课铃声响起,一群穿着同样制服的孩子像潮水一般涌出。我仔细地搜索着,也没见到自己的孩子。眼看着大门口的人稀稀疏疏的,难道是错过了,孩子走到后面去了。正想回头,一声笑声从后面响起。我回头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调皮鬼吗。儿子“嘿嘿”一笑道:我早就看见你了,我就想看你焦急样子。“乖乖”,可恶!跟老子开这种玩笑。
走到车子旁,我装着紧张的样子对他说:你出了一件大事了,是不好的事情。话一出,孩子立即停止笑声,用期待的语气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呀?呵呵,吊吊他的胃口。我说:你猜猜,今天早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还是一脸疑惑,问我道:“什么事啊?到底怎么了呀?”这么快就忘记了,早上挨老师批评,现在全当耳边风了。看来不给他教训是不行的了。我板起面孔说:“你的班主任语文老师给我来电话了,她说你今天又没交作业,昨天还在自习课上睡大觉,而且这次考试才考了55分。她说了,如果下次再考差了,就让你去普通班。”
我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人多,我也不说你什么,回头去我的简书里看看,是写你的。看了要好好反省一下!”
他瞅着我的表情,还有我的语气,他的紧张的情绪全没了,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嗨!我都没注意自己,刚才自己说话好像是温和了许多呢,连这点细微的表情也被他看破了。
然后,儿子开始解释到,早上没交作业是以为只要做一半,回家的时候忘记了问同学和老师,自习课睡觉是因为作业做完了,又因为早一天作业做到很晚。最后他还说,你知道的,我们班课上的多,几乎连自习课都要讲教材,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不用讲课的自习课呢!
听到他的话,我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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