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承担了责任,又问了近况身体,高明。
宝玉说:
“大好了。我倒听见说你辛苦了好几天。”
领导说你辛苦了。
贾芸的回答和大家一样:
“辛苦也是该当的。叔叔大安了,也是我们一家子的造化。”
但是后面的奉承话,我们都不愿意说,认为是拍马屁,既然有求于人,还要端着架子,是决然不可能的,我觉得要害处是“我们一家子”这五个字。
恰好这时候一个丫鬟端茶给他。那贾芸一边说话,一边看端茶的袭人。
贾芸也知道袭人在宝玉房中比别个不同,见他端了茶来,宝玉又在旁边坐着,便忙站起来,笑着说:
“姐姐怎么替我倒起茶来。我来到叔叔这里,又不是客,让我自己倒罢。”脂砚斋说:总写贾芸乖觉,一丝不乱。其实是懂人情,知世故。
宝玉说:
“你只管坐着罢。丫头们跟前也是这样。”
虽然领导不让介意,难道大家都不介意了?
贾芸笑着说:
“虽如此说,叔叔房里姐姐们,我怎么敢放肆呢?”一面说,一面坐下吃茶。
懂大体,识规矩,要说他是卖掉了巧姐的“狠舅奸兄”,我是不信的。
聊了一些闲话之后,贾芸看到宝玉“有些懒懒的”就起身告辞。
出了怡红院,贾芸见到四顾无人,便“慢慢停着些”走,口里一长一短问坠儿这些问题:
1、几岁了?
2、名字叫什么?
3、你父母在那一行上?
4、在宝叔房内几年了?
5、一个月多少钱?
6、共总宝叔房内有几个女孩子?”
问题由浅入深,逐渐过渡。坠儿见问,就全部告诉他了。贾芸这时候才问出主要的问题:
“才刚那个与你说话的,他可是叫小红?”
不直接问,先从家常问起,也不至于突兀,也还显得关心。
坠儿笑着说:
“他倒叫小红。你问他作什么?”
贾芸说:
“方才他问你什么手帕子,我倒拣了一块。”
绵绵情思手帕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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