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户折射到床上的时候,向思曼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却感觉浑身好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着。
她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惊醒了一旁沉睡的方子渊。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瞬间射在向思曼的后背上,在看到向思曼身上青青紫紫的时候,一个翻身掐住了向思曼的脖子。
“向思曼,敢算计我,你想死吗?”
方子渊的手劲儿很大,大的差点让向思曼窒息。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闪烁着暴怒的情绪,向思曼有短暂的失神,不过却很快的反应过来。
“不是我。”
她有些困难的解释着。
向思曼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和方子渊睡在了一起,不过暗恋了他十年,能有今天的这个结果,她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她眼睛里的爱恋和悉听尊便的决然,看得方子渊心头火更甚。
“滚!”
他大手一挥,直接把向思曼甩到了地板上。
剧烈的疼痛加上昨晚的折腾,向思曼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尽管早就知道方子渊不爱她,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有些受伤了。
他对待她,就像对待那些陪酒女人一般的无情。
向思曼扯过一旁的衣服盖住了自己的难堪,声音低低的,却清楚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你放心,走出这个门,今天的事儿我会全部忘记。”
“记得吃药!滚出去!”
方子渊的声音冷的像是冰窖里传出来的,瞬间刺伤了向思曼的心口。
她的眸子有些刺痛,快速的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记巴掌迎了过来。
“啪”的一声,直接把向思曼给打的眼冒金光,耳朵嗡嗡作响。
“贱人!”
夏灵雨的声音伴随着巴掌声一起袭来,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的向思曼鲜血淋漓的。
“灵雨!”
方子渊听到夏灵雨的声音,快速的套上裤子,跳下了床,直接把她扯进了怀里。
“听我说,灵雨,这就是一场误会。你别生气。”
刚才还恨不得掐死向思曼的方子渊,此时却温柔的哄着怀里的夏灵雨。
向思曼一直都知道方子渊有柔情,不过那份柔情始终只属于一个人,也就是眼前的夏灵雨,他的未婚妻。
她咬着下唇,将自己的难堪和心痛一并吞下,冷冷的说:“昨天晚上有人算计了我,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我会查出来是谁做的。夏灵雨,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子渊的。”
“你不会?你和子渊一起从孤儿院出来,十年来你对他一直暗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有人算计你,我看是你恬不知耻的想要借着身体上位吧。向思曼,你怎么可以那么无耻?”
夏灵雨气的瑟瑟发抖,拽着方子渊的胳膊说:“方子渊,你对得起我吗?我不管,你必须送她走,否则我们就分手!”
方子渊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好,我送她走。只要你高兴,你说把她怎么样都行。”
方子渊的话顿时让向思曼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要和夏灵雨争过什么,因为她知道,在方子渊这里,夏灵雨就是他的女神,而她不过是和方子渊在一个孤儿院待过,后来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天天见面的普通人罢了。
可是在听到方子渊刚才的那句话,向思曼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痛了。这个昨天晚上和她有过一整夜亲密接触的男人,现在居然可以这样的冷酷无情。
向思曼的眸底涌出一股泪意,却被她强忍着。
夏灵雨在听到方子渊的话之后,多少有些消气的说:“我要你马上,立刻把她送到北极去。一辈子都不许她回来!”
向思曼的眸子猛然睁大。
她从小就是畏寒体质,冬天都要比别人穿很多才可以,否则她就会血小板下降,出现眩晕呕吐的现象,甚至休克。这件事情方子渊是知道的。
他该不会真的……
向思曼的想法还没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方子渊已经冷冷的开口。
“来人,把向思曼绑上飞机,送去北极。立刻,马上!”
这句话直接把向思曼砸在了当场。
“不可以!子渊,你是知道的,我不能去北极!”
向思曼一把抓住了方子渊,眼底全是祈求。
“我发誓,我可以把昨晚的一切都忘记,我不会纠缠你,我辞职,我离你们远远地,保证让你们看不到我可以吗?”
向思曼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求过别人,她一直都是高傲的,坚强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去北极,她会死的!
“方子渊!”
夏灵雨气呼呼的跺了跺脚,方子渊一把掐住了向思曼的下巴,冷冷的说:“有胆子算计我,就该有胆子承受我给你的惩罚。因为你的算计,灵雨已经很不开心了,向思曼,这是你自找的!”
他一把甩开了向思曼。
向思曼站立不稳,直接撞到了门板上,额头蹭破了一块皮,渗出了点滴鲜血。
她想要逃跑,却被方子渊的人直接抓住了。
“方子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不要送我走,求你了!”
“带出去!”
方子渊的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冷漠的声音更是一如既往。
“不!”
向思曼挣扎着,却抵不过身边孔武有力的男人,她一路被拖着上了飞机。
夏灵雨看着向思曼此时狼狈的样子,眸底划过一丝快意,不过却转过头来看着方子渊说:“子渊,她睡了我男人,就这么让她走了,我心里难受。”
方子渊的眸子瞬间柔和下来,摸着夏灵雨的额头说:“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开心?”
“你是我的未婚夫,都没和我发生关系过。她凭什么碰你?我要你打的她满地找牙,再也不敢肖想我的未婚夫,然后再把她扔到北极去做冰雕。”
夏灵雨的话让方子渊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丝暗沉,不过却转瞬即逝。
“灵雨,我是男人,不打女人的。”
“那我去!你不许跟着!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话间,夏灵雨气呼呼的转身,直接上了飞机,然后在看到向思曼的那一瞬间,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向思曼因为被两个男人禁锢着,动弹不得,生生的接了夏灵雨这一巴掌,嘴角渗出了鲜血。
她猛地抬头,恨恨的瞪着夏灵雨说:“夏灵雨,你别贼喊捉贼,昨天晚上我喝的东西可是你给我的!要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信!”
夏灵雨挥了挥手,那两个男人顿时放开了向思曼。
“去机舱门口守着,我得和向小姐好好聊聊。”
夏灵雨冷笑着,那两个男人快速的去了机舱口。
向思曼看了看周围,思索着自己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夏灵雨却冷笑着说:“别费心思了,这是子渊的私人飞机,周围都是他的人,你跑不掉的。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和子渊睡在一起是我安排的。我成全了你的心思,你不该感谢我吗?”
“你混蛋!夏灵雨,我只是暗恋他,没想着破坏你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思曼一直都想不通这个。
夏灵雨的眸子猛然低沉,然后一把抓住了向思曼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看着夏灵雨的眼睛。
“我夏灵雨的男人,岂是你这么一个孤儿可以随便肖想的?你说你只是暗恋他,没想过破坏我们?向思曼,你们俩从孤儿院开始到现在,在一起十年了。十年来,子渊处处依仗你,要说他对你一点情分都没有,可能吗?与其你日后把我挤掉了,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向思曼,怎么样?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如此冷酷的对待,你心里好受吗?”
“夏灵雨,你有病!”
向思曼怎么也想不到夏灵雨安排这一切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让她和方子渊分开。
夏灵雨却突然笑着说:“我是有病,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离开。睡了我夏灵雨的男人,你总要给我留下点东西。不过这东西我会让子渊为我来取。”
“你想干什么?”
向思曼戒备的看着夏灵雨,可是夏灵雨却松开了向思曼,后退一步,突然间从一旁的餐桌上抓过刀子,直直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啊!向思曼,你不要杀我!”
尖叫声响起,夏灵雨一把抓住了向思曼的手,紧紧地让她握住了刀把,并且再次往里送了一下。
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向思曼的手背上,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喊声跑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快!找方先生。”
向思曼立刻被人给控制住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夏灵雨倒在了血泊里,不过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血红的刺眼,直接吓到了向思曼。
方子渊快速的跑了进来,再看到夏灵雨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一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向思曼的脸上。
他的眸子阴冷的仿佛能滴出寒冰来,声音更是冷的可怕。
“灵雨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拿命来偿!”
向思曼的心瞬间撕裂开来。
“我没有伤她!是她自己动的手!”
向思曼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方子渊却一把抱起了夏灵雨,疯了似的跑了下去。
“把她给我带去医院!灵雨要是有个不测,我要一刀一刀的活剐了她!”
方子渊的命令之下,向思曼被迫上了车,然后一路和夏灵雨去了市中心医院。
手术很快的进行着,方子渊的眸子一直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偶尔看向向思曼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窖。
“我真的没有,我……”
“闭嘴!”
方子渊暴怒的开口,那样子恨不得立刻宰了他,可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方子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的来到医生面前,着急的问道:“医生,我未婚妻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方子渊,表情凝重的说:“方先生,患者肝脏受损程度很大,需要进行肝脏移植,可是现在没有适合的肝脏来移植,恐怕……”
“用她的!”
方子渊的手直接指向了向思曼。
这一刻,向思曼差点晕死过去。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居然会把她给推了出来。
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他呢?
因为在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欺负她,只有方子渊帮着她。特别是自己畏寒症发作的时候,她眼看着就要休克了,是方子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了她的双手,也在那一刻温暖了她向思曼的心。
她把这份感情小心翼翼的珍藏着,看着方子渊一个人出来打拼,因为不懂法得罪了人,她连忙去报考法学系,毕了业就来到了他的身边帮他。
这几年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多难打的官司只要是牵扯到方子渊,她就全力以赴,甚至为此忙出了胃病。
她没想过让方子渊回报自己,毕竟感情是她单方面的事情,可是在方子渊指着她,说要用她的肝脏去救夏灵雨的时候,向思曼的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方子渊,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我就该卑贱的讨好你,甚至把自己的一切都无偿的奉献给你?你要我的肝脏去救你的未婚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向思曼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悲伤和空洞。
方子渊看着向思曼,眸子冰冷的说:“你伤了灵雨,就得救她。在我心里,没有人比灵雨更重要!”
向思曼突然懂了,自己十年来的付出和痴恋,终究是抵不过他对夏灵雨的情深义重。
“如果我说不呢?”
向思曼的眸子含着泪水,直直的盯着方子渊。
方子渊没再说话,直接挥手,便有两个黑衣人上前,快速的扣住了向思曼,把她送进了手术室。
向思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下来。
“方子渊,我的梦醒了,我再也不爱你了!我向思曼发誓,这辈子就算穷尽一生,我也要把你从我心里剔除出去!”
手术室的门隔绝了向思曼的视线。
她看不到方子渊现在的表情,只觉得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向思曼被粗鲁的捆绑在手术台上,那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像海浪一般的袭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夏灵雨说的那句“你睡了我的男人,总要给我留下点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可以,她向思曼这辈子都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和方子渊发生关系。
医生有些犹豫,可是在黑衣人的逼迫下,不得不给向思曼打了全身麻醉。
没过多久,向思曼的神智就开始模糊,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一行清泪却顺着眼角滑入进了长发之中,然后消失不见了,一如她十年的暗恋一般。
向思曼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
麻药过后的疼痛让向思曼的身子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她的手摸在腹部,那伤口的针线让她的眸子快速的红了起来。
十年的痴恋换来的居然是今天这一幕。
向思曼突然觉得好讽刺。
她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爱错了一个人而已。
她没有打扰他的生活,甚至没有对方子渊表白过,只是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份暗恋,为了方子渊的事业鞠躬尽瘁的,恨不得掏干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可是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呢?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是罪过吗?
十年前,她爱上方子渊的时候还没有夏灵雨不是吗?
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着。
都说女人流的泪,是当初爱上男人脑子里进的水。如今泪流干了,是不是就可以清醒了?
向思曼忍着心痛下床,想要倒杯水喝,可是刀口的疼痛让她没能拿住杯子。
杯子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溅起来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小腿,丝丝的血迹渗透出来,刺眼的很。
就在这时,夏灵雨在方子渊的搀扶下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向思曼应声回头,看到方子渊小心翼翼的扶着夏灵雨,眼底的担忧刺激着向思曼。
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渗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手术让夏灵雨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过她来到向思曼的面前,低声说:“听子渊说是你给我捐献肝脏救了我。向思曼,我是来谢谢你的。”
向思曼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捐献的肝脏?
直到现在她还能回想起方子渊当时的狠戾模样,以及那决绝的口气,他却对夏灵雨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向思曼冷笑着说:“我没有捐献给你,是你的好未婚夫强取豪夺的拿走了我的肝脏!”
她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方子渊,那股子恨意那么的明显,可是方子渊却没什么波澜,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方子渊扶着夏灵雨,小心翼翼的说:“你刚做完手术,别站立太长时间,你要过来看看,看也看过了,还是回病房休息吧。”
夏灵雨看到了向思曼对方子渊的恨意,眼底划过一丝满足。
她对着方子渊笑了笑,然后才对向思曼说:“你睡了我的男人,我要了你的肝脏,咱俩两清了。从现在开始,你滚出江城,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
“还是送去北极吧。那里风景不错。”
方子渊的话让向思曼和夏灵雨同时愣住了。
夏灵雨没有想到方子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他和向思曼在一起十年。
十年来,他们风雨同舟,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夏灵雨根本就不相信。也正因为如此,夏灵雨才容不得向思曼留在方子渊身边,哪怕为此让他们睡了会让她膈应,她也要让方子渊和向思曼决裂。
可是现在方子渊的决定却让她的心完全的放心下来。
而向思曼直接咬碎了自己的下唇,那腥甜的味道萦绕在口腔里,却好像心脏也跟着泛起了血腥之气,让她一阵阵的抽疼着。
没有人比方子渊更清楚自己的畏寒症。
如今他刚强行的摘除了自己的肝脏,现在又要把她丢到北极去自生自灭吗?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他而已,难道就罪无可赦的需要以死来抵偿?
“方子渊,我恨你!”
向思曼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却早已鲜血淋漓的。
“你的爱和恨,我都不在乎。向思曼,送你走,只是不想让你在我们面前晃悠,时时刻刻提醒我,一个我曾经全心全意相信的事业伙伴,会算计我,爬上我的床。况且灵雨也会不开心的。你说你会离开江城,以你对我十年的爱恋,我不信你!”
方子渊的口气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平静的好像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可是说出的话却好像一把刚出鞘的匕首,生生的刺伤了向思曼的心。
十年的全心以对,换来的居然是他的一句“我不信你”!
向思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眼泪却潸然而下。
她笑的有些岔气了,咳嗽着,泪流着,那些曾经付出的感情,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间被抽离了一般,随即涌上来的是心痛。
向思曼的身子站立不住,直接跌坐在病床上。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小丑,在方子渊和夏灵雨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滑稽可笑。
“滚!带着你的女神给我滚出去!”
方子渊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有什么情绪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不过却冷冷的说:“这个病房是我花了钱的,你让我滚出去?向思曼,你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那我走!我走行吗?”
向思曼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方子渊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说过,你得去北极,那里的风景很不错,适合你想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子渊的决绝让向思曼害怕,她剧烈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就算是我爱错了你,你取了我的肝脏,也算是两清了吧?”
“向思曼,你跟了我十年的时间,难道不知道我方子渊是什么样的人?你什么时候见过算计过我的人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了?来人,带走!”
方子渊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三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捂住了向思曼的口鼻,当着夏灵雨的面给她拖走了。
夏灵雨有些害怕此时的方子渊,她突然捂着肚子说:“子渊,我肚子好疼,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好。”
方子渊回头,那阴冷肃杀的眸子柔和了一些,也让夏灵雨多少松了一口气,然后在下一刻,方子渊抱着她离开了病房。
向思曼被强行带上了车,然后朝着机场而去。
因为怕向思曼挣扎反抗引来更多人的关注,黑衣人给她下了点乙醇,向思曼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别墅里。
这里绝对不是北极!
因为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是那样的适宜,而外面的郁金香开的正旺。
这里是哪里?
向思曼疑惑着,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了方子渊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方子渊已经抬起脚步朝她走来,那一步一步的靠近,好像突然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向思曼不断地回退,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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