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是长女,下面有三个弟弟,但被家人宠如幼女,不用担负长姐的责任。人长得清秀又水灵,村里人都觉得这妞定有一个锦绣未来。
家里爷爷奶奶身体硬朗,虽然阿爸不争气,高中毕业没混上个一官半职,心里很是气馁,对生活也没了追求,整天和一些不务正业的人混在一起,好在有爷爷奶奶支撑,家境还算殷实。再加上姨的帮衬,妞总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每每走在伙伴们中间,总是最亮眼的。
然而,妞的阿爸染上了赌博,村子里赌风四起,稻草垛里,竹林里,菜地里,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随处可见一簇簇的人聚成一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村子里要举行什么盛大的活动呢。稍远一点地方来的人,甚至骑着车子过来,还明目张胆的把车放在人家的院子里,走时还不忘甩下5块10块的“保管费”。村子里一些有商业头脑的人,还煮了玉米粥去卖,这伙人竟抢着要,仿佛卖的不是玉米粥,而是甘露,喝完就能赢一样。后来不断有人效仿,不仅卖粥,还卖各种小吃,村子俨然成了一座赌城。
妞和一群小伙伴在他们散场之后,就去“打扫战场”。有时候还真走运,能捡到10块20块的,甚至有100块的,妞就捡到过。在一次“扫荡”稻草垛时,混杂在稻草里的100块钱。当时妞的眼睛雪亮雪亮的,高兴得大叫起来,伙伴们很是羡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不知道是谁举报了,警察来的时候,这伙赌徒到处逃窜,村子里一片狼藉,洒落的钱,被胆大的村民捡走一两张,妞和她的伙伴们是不敢捡的。
经过这次的事件,村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家都以为这伙人应该不敢再来了。然而没过多久,在经过某户人家时,又看到了那伙人——原来他们已经由室外转进室内了。
村子里的赌风一直在,有人忧心,有人欢喜。这当下,妞的爷爷突然得了病,阿爸在家守了两天,赌瘾犯了,又出去玩起来,好在还能按时回家给爷爷煮饭。清明时节,爷爷竟能下床了,和儿孙们一起去扫墓,之后又拄着耙在田间劳作,大家都以为他好利索了。
清明假期结束,妞回到学校上课,那时候妞上的是寄舍学校,周末才能回家。可意外的是才刚周三,家里就来人接她回去。她内心很复杂,像是有人突然搬了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口上——她疑惑又心痛:爷爷不是好了吗,怎么突然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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