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兰花的香气,没有茉莉和栀子那样直接,若说栀子如少妇,茉莉则像未出阁的姑娘,而白兰更像是恬静的小丫头,温婉淡然。
清人郭蛰云曾作《玲珑玉》,描述自己采撷白兰花放置于水晶盘中欣赏,亦有插花供胆瓶之人,有句:“最是芳心卷碧,便罗襟熏透,无那凉宵”。拈起清嗅,已经是暗香袭人衣了。
白兰是花草中比较娇气的,城市中很少能把白兰养好,在苏州上海,经常能看到阿婆挎着小竹篮叫卖。那些被买回去的白兰花,或者缀罗襟,或者欹绣枕,有些则直接挂在耳垂鬓角,受用香风。那个年代,苏杭的小姐太太们都有戴白兰花的习惯,用手绢包好贴身放着,衬着旗袍,香闻得到,花看不到。
汪曾祺提及白玉兰的时候曾说:“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季节和时令,都会有固定的恩赐,像人们的情绪一样鲜明,只是再好的花,也抵不上故乡院子中的那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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