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旧文,写于今年六月初。
一
中考之前的某一个闷热下午,下课了。
我和KK、奇奇、豆豆这个圈子的人不是很熟。可是这次KK对着座位上昏昏欲睡的我走来:“你会电子琴?”
“是啊。”
“正好奇奇学架子鼓,豆豆学吉他,我学贝司。我们组个乐队吧,你就做键盘手。”
“好。”那时候我几乎不知道电声乐队是怎么回事。
二
高一段考完了。吉他手韦天王和“澡堂歌手”主唱鼠疫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到一家琴行排练,可是琴行关门,原来是老板把我们的排练预约忘了,我们还要在猎猎寒风(其实并不冷)中背着乐器,等着老板来开门。
“乐队叫什么名字呢?”
“还没想好啊。你说呢?”
“叫Moron吧。”
“Moron?什么意思?”
“就是傻帽的意思嘛。你还记得那部电影的台词吗?”
……
于是,这支乐队有了一个朋克的名字——Moron。
三
高一那年寒假加入的美女主唱阿臭,唱功非常好。我们很快就过了联盟的寒假音乐节审核。
第一次上音乐节,是在一间小酒吧里。舞台不高,正好够pogo。看到一位前辈小骥抽烟,我上前与他聊天,他说,玩乐队嘛,不抽烟怎么行?(事实上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乐手都不抽烟)
这是什么?音乐联盟每次开音乐节,开头必然不会缺少摇滚大佬们带来的“教学环节”。圈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学会了金属礼“撒旦之角”。每次音乐节欣赏完流行的开头,差不多越往后风格就越黑,到了某些NB的乐队就有好多小朋友被黑嗓吓跑了。
另一支乐队键盘手阿嫱问我借琴,我答应了。可是那天晚上我们演出完后我有点累,居然忘掉这件事,背着琴回家,走路花了半个小时。阿嫱上场之前打电话找我,我才想起这么一件事,可是为时已晚。后来,阿嫱的乐队只有尴尬地没有键盘完成了演出。
前辈小骥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才知道阿嫱那时读高二,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上场了。“现在你都上高中了,还懂点事,跟你讲点道理可以,要是你再年轻两岁,我们直接拉一伙人把你打一顿够了。”
最后在小骥的主持下,我向阿嫱道歉,这一份内疚终于减轻了一些。
四
2011年12月31日晚,跨年音乐节。这次阿臭发挥特别好,她唱了Nightwish的《Nemo》,能唱出这一首歌的主唱很难找。Pogo很嗨,撒旦之角很疯狂。我想玩跳水,可是被主办方禁止了。
我们很高兴。
Moron们本来还想上寒假音乐节的。次日,羽洋发来短信:“寒假音乐节我们就不上了,跨年音乐节或许将是Moron的最后一场演出。”
几个月后,羽洋去加拿大留学;我高考;阿臭比我们低一个年级,她还要继续上课;KK、奇奇他们很早就和别的乐队合作去了,很少回到Mo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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