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第一次火辣辣地与异性对视,是在我14岁大的年纪。
那时候,姥姥家大院里的人走马观灯似的换。其中有一个特立独行的画家,来乡村写生,长得清秀斯文,白白净净的,扎一个碎碎的小流苏辫儿,让我印象犹为深刻。
他会在观察你三四天后主动提出给你画一幅肖像画。乡下人大多羞赧于这种正面暴露自己给陌生人的场合,都婉拒了。而我这个小黄毛丫头,竟成了他唯一的模特。
小孩子嘛,都是坐不住的,画了没多久,我就开始呲牙咧嘴,屁股底下像是生了火一样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来来来,给你看看我的宝贝!”他笑吟吟地望着我,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画册。不是书店里出售的那种装订本,而是他自己的作品,每一张右下角都有他的署名。
就是这本画作集锦,让我安静下来,进入了他描绘的大千世界。无论是黑白的浅画勾勒,还是油彩的浓泼淡点,都能捕捉到画笔回旋绽放,收展自如的功力。
相比起2毛钱一把的廉价铅笔刀,他的美工刀修长又内敛,是可以上下伸缩的那种。因为频繁使用,带着手温,浸着汗渍,正午的阳光透进来,折射出不锈钢特有的钝光。一晃眼的功夫,我下意识地抬了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他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嘴角,以及,格外专注的眼神。那一刻,我真想变成他素描笔上簌簌滑落的铅末,挂在他起伏有度的手梢上。
回过神的时候,他也正盯着我看,也许是诧异我的目不转睛。害羞至极的我,迅速脸红,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种冷电流通过头盖骨的交织感,至今难忘。
当时说不出一个确切的词去形容他的与众不同,后来某一天听逃跑计划乐队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他捏着画笔时眼神中流动的光彩。
我是画痴,中考时20分的绘画特长考试,我竟然幸运地拿到了14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除了因为我们那届一起努力的画友们,好多人考了零分,还因为画家哥哥说的那段话。
他告诉我,认真去做你想做好的事,不计回报地付出你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细心呵护心中梦想的种子,就算最终等不到如期的结果,也还能看到花儿开。
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为了中考加分卯足了劲儿每天都画一张水粉画,终于如愿以偿考入重点高中。
而他,后来考上了中央美院,毕业后在北京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画一幅画的报酬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
如果那时候就情窦初开,他应该算是我的第一位男神吧。
优秀的人,都很认真《太阳的后裔》热播后,大街小巷胡同口,随处可见苦练撩妹神技的各路“英雄”。男人们变得心急火燎,赶着时间催妹子们私定终身。
姐妹们聚在一起时,也都爱聊聊热情的追求者们最打动自己的细节。
做工程竞标的梦蕾,是我心目中首屈一指的大美女,她现任的颜值,是我们公认的其貌不扬。用她的话说就是“丑帅丑帅的”。而她认可的丑帅男人的典范,是黄渤和孙红雷。
她那获如此殊荣的男友姓范,属于微胖偏胖的体型,科普一下他的撩妹技术帖。
那段时间他们还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梦蕾只把他列为候选对象。有次在驾校练科目二,临走时将近下午一点了,她饥肠辘辘,饿得直胃疼。走出驾校大门想去补点口粮时,看到了驾车等在路边的小范。
她以为他只是路过,谁知道他信步走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放上两个热乎乎的肉夹馍。“先吃点垫垫饥,一会儿带你去吃火锅”。
梦蕾对他的好感度陡升。练车时对方问她有没有吃饭,在得知饭点可能会被延误后,中午下班就开车赶过来了。
她说,像他那样对她那么认真在乎那么捧在心上的男人,她不自觉就会跟着融化在他暖心编织的柔情蜜意里。
还有,她接着补充了一句,他开车的样子专注而熟练,一点也看不出脸上的肉有多么虚胖。
我们惊叹不已,这种能不靠脸帅就完成“侧颜杀”的撩妹大招,已经出神入化到“润物细无声”的境界了。
当然,友情提示,车要开自动档的,会显得更帅气。
我不做梦,我只是在认真追星大学时有一个外语系的学长,追妹子的心得是:全面撒网,集中捕捞,重点培养。以至于整个系的女生都对他避而远之。这种玩乎感情的游戏,想想都有一种鱼肉在刀板上的既视感。
道行深些的姑娘们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无非想脚踩几只船,还真当自己是浪里白条呢,一个不小心就只剩被淹死的份儿。
与其求一百个人花式勾搭,不如对一个人绝对忠诚。把万花丛中玩暧昧的小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没有不折服的妹子。
认真工作,会收获专业;认真撩妹,会收获真爱;认真生活,会收获幸福。
认真的人从来不会输,只是偶尔会到达地慢一些。但只要启程,不改初心,终会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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