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往北云向南
没有序言,乍看也没章节之分。以为作者会就这样一直写到最后一页。
看了一会,发现章节用这个符号※※※分隔。每一章,每一段,都长到让人不耐烦,即便是最有耐心的人也会感到百无聊赖。除此之外,是如黑白封面一般的沉重忧郁,浸透了字里行间的一笔一划。也许是那种沉重的东西压得人不耐烦。
火车站,夜间动物园,环境、建筑和各种动物,战争的苦楚,时间的虚无,奥斯特利茨的孤独……
这本德国300多页的书读到170几页,再也没有继续读下去的欲望。
德国作家温弗里德·塞尔巴德独有的黑白语言,让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包括我读它时躺的那张硌人的长椅。应该说,这种黑白的语言把硌人的感觉给融化掉,聚成一股凝重,裹在人的周身久久不散。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这本书,更不理解为什么封面上会有那么多吓人的头衔。因为作者对世间万物甚至是飞蛾这种小动物的尊重?因为叙述方式(转述转述再转述的)与众不同?因为对奥斯特利茨那种无法摆脱的孤独的“忧美阐述”?
奥斯特利茨在朋友家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找到那个童年养育过他一段时间的老太太,找回了童年的记忆和温暖,只有这些让我看到一丝光芒,在黑白两色的世界中又显得那么孤零零。
我想到自己童年的孤独,和他那种孤独——从小被养父母带大浸泡于一处无望的居所——不是一种可以互相感同身受的东西。
最近,对感同身受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A: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讲。
B:没事啊,讲出来就好了。
A:你们不懂,那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从小在家里就是多余人的感觉。我找不到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这种感觉是融在骨子里的。
B:……
第一次听到这些对话,我觉得我懂啊。直到我亲身感受到这种无法感同身受,它是语言沟通不了的东西。
我:我最喜欢史蒂芬·金的小说,满世界的黑暗,只有一线希望。
X:我就不这样啊,我觉得满世界的美好啊。
我:满世界的美好,那就没意思了。
X:就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
我:……
金的黑暗和塞尔巴德的黑暗是不同的感觉,我感受到的黑暗和金的黑暗又是不一样的东西。我所说的“满世界的美好,那就没意思了”与X的理解也是错位的。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就像我那么喜欢史蒂芬·金的小说,你那么喜欢漫威。然后互相问候一句:史蒂芬·金什么鬼?漫威什么鬼?
有些时候——比如在读《奥斯特利茨》,很难共情,因为差异太大,也不想共情,因为太过沉重。
相反,史蒂芬·金的黑暗,最重要的是在烘托那一丝希望,因为经历相似,爱好相投,恰好可以燃起我的希望,所以能达到最大程度上的共情。
没必要要求每个人都能互相理解到感同身受的程度。
人与人之间只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共情(共鸣)。
就像史蒂芬·金对灵感的解读,它是一种心电感应。一张桌子上有只猫,猫的背上写了一个8。每个人的桌子和猫都是不一样的,但它不可能是椅子和老鼠。
最重要的是,你我都对那个8感兴趣,这就可以了。显然这本书里并没有我想要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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