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无论是飞机火车汽车步行,一切形式的旅途或行走,身体在移动的时候,思想格外喜欢自发活跃。
“每天晚上,当我睡着时我便死去;
次日早晨,当我醒来时我便复活。”
夜的梦里,是另一个世界,睁眼的瞬间,灵魂也从瞳仁中穿梭回身。每一天的这一刻,我都想起这句话。
不知何时起,无论小憩还是整觉,再也没有沉沉的躺在海底细沙般从身体到思维都松懈瘫软的那种浑然不觉的睡眠。只要阖上眼,绑缚和支配躯壳的魂感受到合约的短暂解除,便如幔如烟,在现实和想象间翻飞,沾满分不清来自那一方的尘与雾。我其实很享受这样的虚实二界,尤其梦的那一界是没有限制的多元时空,它也很厚道,带我经历不同于此间的奇幻 悬疑 温情 惊险 惬享 烦劳。此间,生活用手指摁出一个小圆坑,我像蚂蚁一样绕圈爬行,我的触角很难再与同伴实质相触,仰赖科技,有信号wifi的地方我们依然可以无线连通,只是二者间的对比犹如沧海与水洼,美食与充饥。又因生活过多让位于生存,让我没有时间,准确的说是没有精力因而缺少心情,去遥远的推杯换盏言情说梦。
在梦里可以。
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定义,不需计算成本,没有框架限制,故事的编排再离奇也都合理,再执拗也都适度,仿佛又回到了群体。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即便是痛苦和煎熬的,也都让人留恋,现实以内,清醒到连不管不顾殊死拼搏的权利都没有。重返现实,重新挤进规则,心理和情绪上需要有个过渡。这尚且容易。有时候想进也进入不了的樊笼,才让人绝望。
我在黑暗里回巢,在晨曦中告别,自夸像黑暗的使者,光明的眼睛。这一个过程于我完整的存在,对于睡梦中智识未启的一岁孩童,这些在他的世界以外。这是对的,也是容许范围内最好的,人生不同的阶段享受不同的权利再负担不同的义务,顺应规律。
在索取与付出的比重大幅调整的过渡期,在个人定位的转换和新身份赋予的阶段,能力需要提升以匹配要求,保障需要加强以掌控未来,心理需要适应多重挑战的考验和压力的重量。我知道我需要做的和想要做的,我从未如此勇敢和胆怯,从未如此自信和不安,从未如此肯定和责备……可能我是一个矛盾体,可我所具有的任何对立的两面又极其统一的指向同一点。怎么会这样?这个答案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矛盾每个人也都会有——不同的程度,以不同的形式在身上生根发芽。
回归内心去探知,我想答案是,前方有期望,身后有牵挂,心中有温情。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只有,如何成为不冷漠、不懈怠、不盲目、不自欺的追梦人了,图绘 架构 筑基 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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