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之伟大,从来不在于所谓的“中心思想”,而在于太多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动人细节。
在书中,有一个更大的世界
白岩松经常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请问对你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什么?请问对你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是谁?”
他的答案永远是标准的:“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是我妈,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新华字典》;没有我妈就没有我,没有《新华字典》我不会认识那么多字,看那么多书。”
在生命的不同阶段,不同的书籍给我们填注了不同的营养。
白岩松人生的第一个十年,书籍的意义在于给他打开了一个世界。当时他所生活的城市有两个图书馆,而当老师的妈妈刚好有资格办理借书证,白岩松凭着这两个借书证看到了他想看的书籍,疆域被大大拓展。
那些书让白岩松知道:世界比草原更宽广,书的第一个功用就是为我打开一道门。
阅读图书,首先筛选出高于我们的作品,仰视它,再去攀登。
生活除了当下还有诗和远方
白岩松人生中的第二个十年很幸运,他属于“六八一代”:出生于六十年代,受中学大学教育在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的确是物资极度匮乏,而精神世界和文化领域全面打开的时代,而且宽松度很好,古龙、金庸、琼瑶大家换着看,哪怕顺序颠倒,依然觉得很精彩。
那个年代新华书店太火了,白岩松在北京读大学那几年买到的《朦胧诗选》是漫长的陪伴,至今还经常翻一翻。
这也许就是阅读的乐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东西,偶然就会找到让我们格外好奇的东西。
读书进入到第二阶段,就知道什么样的书比较好,尝试写作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心情开始碰撞、释放、表达、塑造自己,最后形成自己的风格。
哀莫大于心死
到了人生的第三个十年,《曾国藩》对白岩松的影响很大,25岁就被推上主持人的岗位,在改革的逼迫下直接抵达前沿。
这本书白岩松读得很慢,舍不得对喜欢的东西告别,在地下室宿舍读完最后一页,就像完成了一次漫长的人生马拉松。那个傍晚,他写下几千字的读书笔记,好像有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突然洞悉了与生命、人性紧密相关的一切。
其实,白岩松也得到阅读的第三层意味:通过与别人对话,读别人的故事,也跟自己对话,丰富自己的人生。
好的书籍不断教给我们,怎么积极乐观面对一个消极的过程。没有阅读,我们就会走到死路的尽头。而在书中我们会遇到同样经历的人,帮我们推开一扇新的门,让我们有力量背负着痛苦继续行走。
以为读过了 其实错过了
白岩松的下一个十年,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他遇到了《道德经》,这本书如果年轻的时候读是读不出味道的,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遇到它,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老祖宗足够聪明,多少年前就已经总结出人生的真相、宇宙的运行规律。就比如我们的成长,一路摸爬滚打、撞够南墙、伤痕累累之后,再回头想想老祖宗的话觉得他是对的。
三十到四十之间这个年龄,面临着大的人生转折,青春还没有挥袖子就跑了,好像依稀能看到生命的终点。
幸运的是,白岩松来自草原上的少数民族地区,草原的土地和文化,给予他一种开阔的生死观。
这个年龄段白岩松有幸遇到《道德经》:无私为大私;江河之所以辽阔包容,只因为甘愿处于最低;柔软是生之信号,坚强是死之气息;杯满则溢,走到一定程度要敢于清零。
太多的词句,让他豁然开朗,内心更加平静。
《道德经》适合反复翻阅,深度阅读,缓慢持久地为我们注入一种能量。
白岩松的人生走到今天,是成千上万本书的共同作用,它们帮他打开世界,走出自己狭窄的空间,与他的情绪产生共鸣,陪伴他读过一段又一段的时光。
每一本书中都蕴藏着你所期待的自己
阅读就像一段旅程,不是每一段旅程都要从头开始,也不是每一段旅程都要走到终点。
有的书我们匆匆浏览一遍就读完了;有的书当你读过前三分之一,就是读完了;有的书可能只看过目录就是读完了;有的书读了两遍、三遍、甚至更多,但还是没有读完;有的书越到结束,越会恋恋不舍,它意味着生命中一段特殊的相遇,让我们不忍告别。
阅读也是讲究随缘和惜缘的,别功利,随着年龄的增长它慢慢会成为我们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
当我们拥有属于自己的阅读习惯时,永远不会孤单,永远倍感踏实。随便拿起一本书就如同邀请到了一个朋友。可以跟他对话、赞同他、也可以反对他,还可以和他谈谈我们的焦虑、不安、听听他的想法,还可以把他放下,拿起另外一本,让第三个人加入我们的交流。
我们读所有的书,最终的目的都是读到自己。
当我们习惯阅读后就会发现:
焦躁的心平息下来了,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安全感,我们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千百年来被无数的人思考过,并且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答案,
真正使阅读成为一种深刻而愉悦体验的,是我们从中找到了自己,塑造了自己;而每一本在我们心目中值得阅读和记住的书,都是因为其中蕴藏著未来我们更期待的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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