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 《灿烂千阳》

如果你没有听过卡勒德·胡塞尼，那么一定听过《追风筝的人》，一定记得书中有过一句话叫做：
哈桑，为你千千万万遍。

卡勒德·胡塞尼写过三本书：
《追风筝的人》
（The Kite Runner，2003）
《灿烂千阳》
（A Thousand Splendid Suns，2007）
《群山回唱》
（And the Mountains Echoed，2013）

今天我想说的便是这本《灿烂千阳》。

这本小说讲述了两个阿富汗妇女的不幸故事。
个人要忍耐饥饿、病痛的约束。
家庭要承受战争的创伤、难民的流离失所。
国家要忍耐前苏联、塔利班与美国的战争。
这是一部阿富汗忍耐的历史。
这两个阿富汗妇女名字叫做：玛丽雅姆、莱拉。

玛丽雅姆

“哈拉米”（私生子），故事的第一个女主人公玛丽雅姆，就是一位哈拉米。

我清楚地记得：
她想上学，母亲却告诫她：" 学校怎么会教你这样的人，一个女人只要学一样本领，那就是忍耐。"

娜娜说：“现在我教你一句话，你好好记住，我的女儿：就像指南针总是指向北方一样，男人怪罪的手指总是指向女人。你要记住这句话，玛丽雅姆。”

玛丽雅姆的父亲扎里勒给过玛丽雅姆什么？

不过是在玛丽雅姆带着美好的憧憬去找他时，将她关在冰冷的门外。
不过是在玛丽雅姆的母亲死后，将15岁的女儿玛丽雅姆嫁给一位45岁的中年鞋匠——拉希德。

玛丽雅姆的丈夫拉希德又带给过她什么？
不过是连续六次的流产。
不过是动荡年代下的家庭暴力阴影。
不过是无比卑微的女性家庭地位。
……
不过如此而已。

在她人生的尽头，
作者给了这样一段旁白：

她想到她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份——
一个低贱的乡下人所生的哈拉米，一件人们不想要的东西，一次可怜的、后悔莫及的事故。
一颗杂草。

然而，当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她是一个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的女人。
她以朋友、同伴、监护人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
以母亲的身份。
她终究成了别人眼中的重要人物。

不。
这样死去并不算糟糕，玛丽雅姆想。
不算太糟糕。

对于一段开头不合法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合法的结局。

莱拉

莱拉，故事的第二个女主人公，拉希德的另一个妻子，是的没错还是拉希德。

如果说玛丽雅姆15岁结束了童年，那么莱拉的童年14岁就结束了。

莱拉有两个哥哥，但是在喀布尔与前苏联的战争剥夺了这两位年轻的生命。

莱拉有爱她的爸爸妈妈，但是炸弹还是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

莱拉有深爱的男孩——塔里克，可还是在战争中被迫逃离阿富汗前，给她留下了一个孩子。

被拉希德和玛丽雅姆救下的莱拉，在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了塔里克生命的莱拉，冷漠又淡然地成为了拉希德的第二位妻子。

阿兹莎——莱拉和塔里克的女儿，
察尔迈伊——莱拉和拉希德的儿子。

两位拉希德的妻子，因为这两个孩子，从相互敌视到抱团取暖。

两位拉希德的妻子的友情，在拉希德无休止的虐待和国家的战火中留存。

拉希德

我该怎么写这个
让我从头恶心至尾的拉希德。

45岁娶15岁的玛丽雅姆，
60多岁设计阴谋娶14岁的莱拉。

无休止的家庭暴力，无上的男权主义。

最后在施暴的过程中，
被玛丽雅姆整死，是罪有应得吧。

对于这个男人，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喜欢的句子摘记：

在一个人所必须面对的全部艰辛之中，没有什么比单纯的等待更加痛苦的了。

把你的秘密告诉风儿，
但别怪它说给街道听。

时间是最不能原谅的大火，事到头来，她终究未能完整地挽回记忆。

他说过什么来着？
突然之间，知道答案对她来说变得至关重要。

召唤死去已久的会议、掸走它上面的灰尘、使它重新浮现是一件越来越耗费经历的事情。

爱是使人遍体鳞伤的错误，
而它的帮凶，希望，则是令人悔恨莫及的幻想。

你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你做到了。

但是，玛丽雅姆就在莱拉自己心中，在那儿，她发出一千个太阳般灿烂的光芒。

我喜欢玛丽雅姆，
喜欢她曾经深爱过她的爸爸。

我喜欢莱拉，
喜欢她曾经深爱过她的塔里克。我喜欢塔里克，
喜欢她答应莱拉的承诺没有食言。

喜欢那些给玛丽雅姆和莱拉带去过任何一点幸福的人。

我也给你写了信啊。
写了很多啊。
写了很多啊。

张培，本文作于2018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