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只能到这里

文/凉无言

阳光，多么温暖的字眼，可是今天的却显得特别疲倦。我讨厌一成不变的语言，更讨厌整日的做试卷，我多希望有一天能够去流浪，能够有惊心动魄的体验，丰富我虚无缥缈的诗篇。看出来了吧！我的心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安生，现在，终于自由了，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我尝试着穿过每一条街道，从黎明走到黑夜。我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更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多么想告诉自己:天黑了，就回家吧！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我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多风景等着我去欣赏，我还期待着，下个路口和哪位女子邂逅，从此浪迹天涯，不谙世事。为此，每一个转角，我都会刻意张望、驻足，幻想着那恰似一回头的微笑。

文字世界不同与现实社会，再华丽的词藻也抵不住现实的一击，那充斥着阴冷的街角处正躺着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婆婆，用小孩子的话说：“像苍蝇的家。”

不知什么原因顿生怜悯之心，或许，未来的我也有这一刻吧。这样想着，一阵落寞感涌上心头。我从口袋中掏出5元钱，买了一块面包和一盒牛奶，递给她，当我伸出手的那一刻，老婆婆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透出怯懦的表情看着我，在她的眼神中，我分明读出了恐惧、不安，我微笑着表现出很亲和的表情说：吃吧！她先是仔细的大量了我一番，然后怯生生的伸出她那奇丑无比的手，一把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隔着包装袋便一口咬去。我的心不知被什么揪了一下，生疼！沦落到这种地步不应该是我所幻想的一袭风衣一身破烂不堪但却潇洒非凡的流浪者的形象，幻想中的应该叫做旅行者更为贴切。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生怕她的警戒之心做出过激的举动，我帮你撕开，我慢声细语的说着，老婆婆看出了我没有恶意，便颤颤的用那粗鄙不堪的老手向我递来，看着她咬下去的地方冒着泡沫似的口水，我一阵恶心，有意的避开她咬的位置，从面包的另一头帮她撕开递了过去，当我把面包递到她的面前时，我看到她那深邃的眼眸噙满泪水，她没有去接面包，反而朝着我的脸摸来，我一惊，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把面包抖落到地上，我知道，她那污秽不堪的手或许曾经很温暖，但是，却让我感到害怕、怯懦，我把面包捡起来轻轻拍打着表面的泥土，径直的朝她的怀里丢去，在我沿着面包的轨迹望向老婆婆时，我发现老婆婆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我已顾不得老婆婆此刻的失落。转身一个箭步跑开了，正值华灯初上，越跑胸口越疼，越感到无能为力，原来我连老婆婆最简单的“抚摸”都不能满足。

看着路灯下的影子，由短变长，再由长变短，我突然感到如此的落寞，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流下了多少泪水，我只知道，那一夜，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不起！老婆婆，我的爱只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