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奉贤区的服装店回到浦东的出租房后,又加班到了凌晨两点钟。随着一声enter的敲击声,一份压缩文件传送给了领导,转身拿起雪碧,摇一摇,确保喝完最后一口,才缓缓走向了洗漱间。
躺在窗上,困意一点也不明显,脑子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已经度过的日子,努力寻找着划线的重点句,是哪一个步错了?日子才会过成这样。
2021年12月中旬,无意间进入了一家女装店,店面不大,装修简单且俗气,里面堆满了卫衣、卫裤、毛衣和和羽绒服。简单选了一身,穿上后刚好合适,面料也舒服,自主要是价格在上海来说算是很便宜了。刚好也是刚需,所以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我就直接付款了,结账时被女老板干脆的语言和流落出的自信多吸引。后面的日子,总是在下班后去光顾一下,每次都有一些收获。
大约一个半月的交往,我们越发聊得来,这也激起了我开店的欲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从小就有开店的愿望,先是咖啡店,然后是书店,后来就变成了服装店。最初考虑到上海租金太贵,于是想把店开在合伙人(也就是上一篇提到的那个好朋友)所在的城市——烟台。利用元旦的时间去考察了一下烟台大学城附近,一年租金有12万,面积只有十几平,无疑是泼了一盆冷水,与朋友协商后,我们暂时放弃了开店的想法。回到上海的第二天,那个服装店的姐姐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出来吃饭,饭桌上我如实讲述了在烟台考察的结果。服装店的姐姐透漏说:她手上有几个不错的店铺,租金很是便宜,最多不超过4万。我心理暗自算了一下我和男友一个月的工资,对开店的那份热情又重燃了。这顿饭,我们聊了老家,聊了在上海的工作和生活,最主要还是听姐姐讲述她在上海十几年的打拼,和目前攒下的财产,就这样我们的感情又近了好多……
不知回想了多少,我就睡着了。睁开眼刚好九点了,这是我平时上班打卡的时间。线上早会结束(特殊时期,居家办公),梳理完领导安排的工作,匆匆洗漱了一下,出发去店里啦。
正在开车,突然接到合伙人打来的电话,“新找的这家供货商有问题”婷婷有些生气。
“我在淘宝上搜到了他朋友圈宣传的衣服的同款,模特都一模一样。”婷婷的语气又加重了些。
“主要是他给我们的进价和淘宝上的售价一样,这……”婷婷的语气突然平静了,没有一丝波澜。很明显,她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了。
我慌乱的踩下了刹车,打开了双闪,车停在了路的右边。明明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拿起手机打给了新的供货商,听着对方好似打好了草稿一样的答案,电话这头的我也是无奈的笑了。
“淘宝商家为了吸引流量,所以赔钱引流”
“其他客户一次性同款衣服拿了一二百件,我们的进价自然会低”
“若是你也拿这么多,我肯定也会便宜……”
“可以啦,我们还是根据我的实际情况,谈一下进货价格吧”我的声音稍稍压过了他一点。
“那我在向公司申请一下吧”对方边说边挂断了电话。
“小雨,本来疫情就难做,我们的店铺客流量又那么差,幻想着这次的货源可以让我们有一点优势,结果又变成了泡沫……”婷婷失落的讲述着。
虽没有责备的语气,但对我这个发起人来说,更是一种煎熬。那句在心底徘徊很久的话,就要说出来了。
“婷婷”我停顿了3秒钟。
“我们”
“我们再坚持一下”
“疫情好转我就去广东寻找其他货源,这一批货,质量还是不错的,进价高,我们的利润就少一点,总之先要运转起来,是不?”我忍住了自己的任性,没有说出那就结束店铺也结束友情的话。
电话那边只有环境的嘈杂声,过了会,婷婷缓缓地说:“好吧。”
放下电话,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我却迷失了方向,不知是朝着服装店的方向继续向前开,还是掉头朝着家的方向驶去。此刻内心的煎熬真的好折磨人啊,现在放手赔的钱不多,可是自己却亲手关上了一扇门,至少我还没有全力以赴。一脚油门,我迎着太阳,向着光继续前行。
就让这强烈的阳光,加快我内心的煎熬的蒸发速度,度过去,就为自己多踏出了一条路,甚至好多好多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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