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弟弟睡觉,姐姐在客厅画画。奶奶在一旁边剥玉米粒,边看姐姐画画。
姐姐说长大了想当画家,画画老师也可以。 奶奶随口说了一句 “老师挣那么一点钱” ,姐姐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我们,接着继续画。
等等,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钱不是最重要的,小小年纪,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梦想,挺难得。
内心组织了无数的话语。正准备说出口,突然无声了。是的,就是这样的时刻,想了一百句,结果话到嘴边,一个词也吐不出。懊恼,错过了跟姐姐解释有梦想需要坚持,需要努力,需要付出。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过早接触经济方面的问题困扰。
再看看姐姐,已经开始第二幅画了,好像并未对刚才的话有什么想法。奶奶也去厨房准备午饭。
在我刚开始管项目的时候,因为技术方面的欠缺,非常没有底气。常被客户怼的说不出话。虽然的产品确实有不足,但作为乙方,就算甲方爸爸把我们喷成筛子,也需要保持镇定和厚脸皮,客户就是上帝。
同事安慰我,习惯了就好。客户说的不一定对,但只要他对项目满意,我们就值得去忍。人家不需要懂我们的算法,不需要明白底层逻辑,所以不能要求他们理解技术上的困难。合同就是一切,画押了,无论如何都得让人满意。
慢慢的,也会照葫芦画瓢了。正确与否不重要,取悦上帝才是真的。可这世上的上帝真多,总会时不时的提醒你别过的太开心了,上帝还在这里受苦。
言谈是衣着的精神部分,用上它、撇开它,就和戴上或摘下装饰着羽毛的女帽一样。我们每天都要说很多话,有的人,说着说着就散了,因为每一句都是刺。
刺扎在气球上,它马上就没了生命。扎在刺猬生上,它也许并没有什么影响,本身就是一个刺球,多一根又何妨。
朋友说我头脑简单,但四肢也不发达。生活就是这样,看多了,见多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太多的东西左右,只会机械的往前走。
因为对事轻淡,我心中不大藏着计划,作事也无须耍手段,所以我能笑,爱笑;天真的笑多少显著年青一些。 我悲观,但是不愿老声老气的悲观,那近乎“虎事”。
我愿意老年轻轻的,死的时候象朵春花将残似的那样哀而不伤。
我不怕在这个时代中沉默,怕只怕,我和很多人一样,醉心于愤恨与狂欢。不去读书,不去思考,学不会倾听与宽容,以至于有一天,当好的时代来临时,我竟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被厌倦与悲凉拖垮了的身躯,竟拿不出任何像样的东西,献给饱含热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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