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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9日星期五的天,正常,普通,一切真正回归了日常和正常。
说好的半小时的拔牙种牙,在结束之后看了用时了1小时。当牙科大夫给我看做的手术后的图片时,我看到了又一次血淋淋的画面,我感受到这里面承受的力量,内心一种胆怯生出来。这其实不过是拔了一颗牙,又植入了牙根。
就在上个月老妈病情严重了,开始往家跑 。一个月的延迟,压根肿了,大夫看了忍不住问说怎么忍住的。我也想问问自己,一个是在攒医疗费,一个是心思是早就跑在我老妈身边。一种自己不疼惜自己的习惯的觉醒让我心里莫名疼了一下下,然后再次舒展开,苦笑了下,回归了正常表情。
上一次血淋淋的画面2007年的春天,那时我看到自己的膝盖骨上一个空洞上血淋淋的,我头脑里只有清醒,却没有害怕。想那个时候,仿佛应该更勇敢,我却特别的冷静,一种当了妈之后的独当一面的笃定,把后怕这个词咬牙麻木的放置入最深的底层。但是,这一次我还是在今天的手术后后怕了。想想有点儿奇怪,有点儿胆小了,生命是越长了,愈加脆弱了吗?
同样是麻醉,上一次我睡着,听得清大夫的说话声,平静和相信让我沉沉睡去。这一次,我感受到好几个手术刀在嘴边里外的移动,仿佛一不小心,我的脸上就会划上一道大大的口子,我感受到清楚皮肤时的锋利,年轻的大夫很果敢的缝合,和上螺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还是沉沉的睡去,在麻醉针上面我没有抑制力,我同样对我困意和久违的什么都不想在很少的难得的时候投降了。
醒来,看到身边一旁摆盘上一摞列的手术刀,我不知道我究竟用了多少把,但是我知道这一次我要一个人扛,再无任何的依靠了。在上个月我还是可以放任的孩子,这一次只能让自己走在路上就好了。路不用想多长远,谁知道能走多久呢,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了。
从上个月老妈离开,我才知道,真正的成长其实在家人离开的时候。我其实原来一直是个小孩子,即使我这个远嫁的闺女,其实不怎么回家,被捧在手心里感觉,其实人在的时候感受不大。但是,当你能够真正体会到的时候,其实是在父母不能为你做什么的时候。
我还是会在大家面前伪装者强大的自己,谁又不是一个躲起来的弱者呢。只是我在怎么着,我的老妈都不会回来了。生命无数次脆弱,都不曾是生命离开时的脆弱那般的无助的。现在想来,一个新生命来临的时候,那么纯粹的孩子,哭着来时是多么的有力量啊!
其实,哪有什么脆弱和胆怯,不过是要在日子里活出来平淡和从容才好。看淡了一切,不是真正放下,而是拥有着,平静着,往前走,往前看。
昨日回家路上,看河水那么静静地留着,仿佛没有颜色,仿佛没有脾气。天黑着天,人流还是人流,一个人学会了从容,一切都是浮云了。于是血淋淋的拔牙经历,在日常中再次会经历一个人的勇敢和孤独,走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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