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走路的时候,老公总说我长得不标准,右膀有点高。
其实不然,是我右膀子上有块肉垫子,我并不以此为耻,它是我幼时勤劳的见证。
小时候,也就在我13岁之前,也就是我小学幼儿时期,那会还在农业社。村里分好几个小队。每队按季节要给各户分粮食等。
我在家排行老二,哥在外读书,弟尚小在家,只有我每回都跟着父亲,父亲还专门给我编治了个小萝头,做了个小扁担,专门为我。
地里分柿子了,我在场,看着自家的一堆,等着父亲一担一担往家担。我既吃过空柿子,也嚼过又黄又大的涩柿子。你啃过地里的生红薯么?我啃过。你啃过地里的生红萝卜么?我啃过。
地里分玉米棒了,我在场。漆黑的夜幕里,一堆堆的分好的玉米堆,我守在自家这堆旁,等着父亲拉着小驴车来回运送。
……
往往分发粮食在晚上,如果天色尚早,我肯定是要担的,每当这时,我就担上自己的小萝头平平担上一萝头,我是不会换膀子担的,因为我一般都是右膀担,换到左膀上担着磕得太疼,干脆不换,也不知道在膀子上垫个垫子,就那样,导致右膀担得肿了,又担,又肿,结果消不了了。成了肉垫子。
因为有了肉垫子,担着便不怎么疼,于是更不用左膀担。右膀便成了担胆子的膀。直到后来我家有了小毛驴。
每当回想起小学时候,我陪父亲在地劳动的情景便历历再现。
父亲犁地时,我牵牲口;父亲给庄稼施肥时,我丢肥料;跟父亲一起在寒冷的清晨戴着手套割豆,一起在寒冷的清晨摘棉花,冻得直哆嗦。
在酷热的阳光下陪着父亲扛着锄头往家赶,我那不经晒的晒得红丢丢黑红黑红的小脸蛋,进混合院大门时,经过只留下一脚宽的过道,两边满满坐得都是人时的满脸羞红的尴尬。
这些虽然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却一直珍藏在心底。
右膀上的肉垫子成了我打开回忆的大门。
不过,科学发达的今天,是可以做掉它的,就算不做,它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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