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用第三人称写一个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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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青第一次见小五，是刚工作不久，与项目方的一次酒会。项目方在酒店包了一个大包间，他以为只是简单应酬，却不想他们刚进去不久，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带了约有二十多个姑娘进来，排成一排。项目方的老大笑着说：“大家都挑一个。”

成青头次见这种情况，怔了一怔。但他的同事，似乎见得多了，马上就各自领了一个坐在身旁。那些姑娘坐过去之后，马上就开始给他们倒酒。

旁边的同事见成青没选，推了推他：“选一个吧。”

成青“哦”了声。这才认识打量进来的姑娘们。酒店的灯光颇暗，其实脸是看不大清楚的。大家估计也都是靠身材挑人。在一众高挑的姑娘中，却出现了一个小低谷。那人穿着一身黑裙，脸看起来圆圆的，脸上还挂着一幅黑框眼镜。成青也没多想，直接就点了她。

她便是小五。

她长得不高，大概只有152cm，成青估算过，她不穿高跟鞋的时候，还不到他的肩膀。

成青原本不过随大流，随便点一个人作作掩护。倒是小五走过来之后，令他眼前一亮。倒也不是小五倾国倾城，只是她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鼻梁挺高，眉眼确实漂亮。就是皮肤不太好。她的脸又圆圆的，虽然戴着黑框眼镜，倒颇为喜庆。虽然她的脸上殊无喜色。

她进成青笑了一下，成青也有些尴尬，便朝她也笑了笑。她跟别的女生一样，给成青倒了点红酒，看到旁边有梅子，便问他：“要放吗？”

成青酒量挺不错，但她问了，他便道：“放。”

小五给他放了一颗。看到里面有小泡浮出，不由笑了笑，她脸上有两个挺明显的梨涡，十分甜美。

成青问：“怎么称呼？”

小五说：“叫我小五就可以。”

之后的几个小时，都在酒店、猜拳、唱歌中过去。成青跟小五说话不多，但别人做的，比如陪人唱歌、酒店、倒酒等，她都跟着做了。有时其他人起哄，不停的让她喝，她也笑着喝下。但其他的，比如嗲声说话、抱别人手臂等，却都没有。与其他人相比，她仅当这是一份工作而已。

没有表现出不情愿。却也并没有很情愿。

她太大说话。成青不开口。她也默默的坐着。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大家都累了。项目方才给每个进来陪客的小姐们发了100块钱，假如有要带走的，那么钱就不是项目出了。由自己搞定。成青对小五颇有好感，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情，只是他第一次进入这种场所，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想找她聊聊。

当然，他知道，他这种想法其实对于小五并不很尊重。

犹豫良久，他终于还是问：“给留个联系方式吗？”

小五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出台。”意思是，她只陪陪酒，唱唱歌。

成青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忙道：“不是，我……”

小五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报了一个手机号。成青忙存了下来，又打了一下电话给小五，见他的手机响了，才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

成青还记得那晚，那是在2008年，奥运之年，距今已经12年。那年的小五，刚刚满16岁。成青刚刚毕业，分配到当地的建筑设计院上班。他老家在北方，到这个南方的城市也不过两个月，北方已进入秋凉的月份，这个城市却仍热得不行。

他回宿舍洗漱之后，迟迟无法入睡，便想着是不是给小五发条信息，但又不知发传动，最后想了想，打了一行字：“你是在姊妹中，排行第五吗？”

小五的信息回得很快，“现在哪里会让生那么多。只是个代号。”

成青见她回了信息，心中颇为兴奋，马上又道：“那你排行第几？你看起来好小，怎么就上班了？”

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小五一直没有回。成青过了兴奋期后，终于觉得有喽累，一边看手机，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边等心中还一边想，是问到什么不应该问的问题了吗？‘

成青高中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毕业就分手了。那时也不过拉拉手，一起做做作业。在大学里反而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就一直单到现在。到了工作单位后，颇有前辈说要给他介绍，不过他工作时间尚短，与同事的关系也还没到谈及私事的地步，因此彼此之间过是玩笑而已。

成青想，难道是进了单位后，见到同龄人的机会过少，所以看到年青人，就忍不住搭讪了吗？

虽然小五当时没有回，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小五回信息了，只有三个字：“就上了。”

显然并不想多谈。

成青也意识自己有点交浅言深。特别是在那种情景、那种场所认识的人。

他马上回信息：“我没有别人意思。”鬼使神差的，他又加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是项目方请的客。”

小五这次的信息回得很快，“看得出来。”

成青见她回了信息，放下心来。但他也不知能与她聊什么，上班时间也快到了，他匆匆又发了一条：“下次有时间，一起吃饭呀。”

一直到中午，才又收到小五回的信息，“看情况吧。”

设计院上班说忙不忙，说不忙也忙。有项目的时候就要赶工，但平时倒也是真闲。他偶尔也会给小五发条信息，小五也有一条没一条地回着。两个人虽然一直没有见面，但成青渐渐地了解了小五很多事情。

比如，她排行老二，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都还在上学。

成青问她为什么没上学，她也是淡淡地说：“就没上呗。”

片刻后，又回了一条，“不会读。"

成青便知道她不想聊这个问题。便马上止住。他其实挺想见小五一面，便试着道：”城东开了家韩国烤肉店，我们去吃吧。“

他心中颇为忐忑，但小五却回得极快，”什么时候？“

成青没来得及震惊，马上与她敲定了时间。这段时间与小五交流，他觉得小五是一个既会与人沟通，但又不是很会与人沟通的姑娘。成青也说不清楚什么感学，即偶尔觉得她十分成熟。大部分时间觉得她就是个小姑娘。

而他要去见的，应该是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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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