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说:“二十一岁末尾,双腿彻底背叛了我,我没死,全靠着友谊。”
朋友,我该怎么说暑假时和你们相处时的快乐。
刚放假时心情属时不太愉快。孤独的校园生活,无言的禁锢,我是个被罩在透明玻璃瓶里的小虫。小虫看得见外面的繁华,但外面听不懂小虫的鸣叫。
刚放假时我没回家,我和朋友住在一起,我们骑着小电驴感受晚风,去闹市玩乐,吃各色小吃,看摊贩买卖,这一切都是人间。
我和她一起做饭,一起刷剧,我们看《家有儿女》讨论刘星家到底有没有钱,以前怎么没发现刘星其实是个很好的小男孩,暇不掩瑜。我们发现刘梅和夏东海这样可以尊重孩子意愿,认真听孩子说话的爸爸妈妈可以打败很多父母。
第一次认认真真讨论原生家庭,讨论小孩子该在怎样的家庭生活。
我们一起蹲在洗衣机旁看洗衣机不停的翻转衣服,我们傻傻地幻想十年后是不是就不用洗衣机洗衣服了。
毕竟十年前我在作文本上写,二十年后我们都不用在学校上课了,大家在家也可以学习变成了现实,甚至还提前了十年。
可是我们想不到十年后的变化,我们一起给十年后的自己拍了给视频,打算等十年后再来欣赏二十几岁的傻样。
我们一起去买菜,学着大人的模样挑菜,几块几块的零食不心疼,几块几块的蔬菜感觉更便宜。可是一想到这些菜吃不了两天又要买,只好放下一些零食,抠抠搜搜结账时感叹生活的不易。
晚上睡觉要么嘀嘀嗒嗒说个不停,要么安安静静在黑暗中等待周公的来临。
不用戴着眼罩担心明晃晃的灯光刺眼,不用戴耳塞害怕被突然的大笑或大叫从梦中惊醒。这里不是宿舍了,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睡眠。我睡得又沉又香,真好啊!
为何家会伤人?
我当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我找不到可理解的理由,所以我逃了。朋友收留了流浪的我。
我们相遇在一个我很狼狈的时期。在我为我们的相遇中,我所想象的安排是:我捧自己手工制作的花束,穿着得体的衣服,梳着精心编好的发型,深个有气色的口红,用最好的形象去相见。
实际上没有花束,没有得体,我带着满满的疲惫和她相见。我一直以为我是强大的,她是需要我呵护的小女孩。但是这次相见完全相反了。
我每日迷茫不知前方的路,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时时怀疑我生病了,我讨厌现在的我,懒惰,无能,懦弱,和前几年的我完全相反。
我的小姑娘每日工作完还要照顾我,担心我的吃喝问题。我感觉羞愧。明明不该是这样。我也想在她下班后为她做满满一桌子菜,正如多年前我们想象的那样。
可惜,可惜!我拿起菜刀时,脑海里再也不是曾经的赞美。我想到的是不被接受,是强烈控制,是不满,是少有人碰,脑海里最鲜活的是饭点时的大吵大闹。
我做的饭菜才不好吃,我做的事情总被否定。家为何会伤人,因为言语是刀,因为你把家人放进了盔甲里,你给了他们伤害你的自由,这就是真相。
我像个流浪狗,被朋友收留了好久,收留到我又恢复了一点曾经快乐的模样。
我发现人会长大,我体会和朋友一起追剧吐槽的快乐,我和朋友在一起,我过得糟糕,但不会有责骂,不会有打击。没有争吵,一切都是理想中的样子。
想到几年前某段时期特别痛苦,我决定告别人间。她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担心我做傻事。
死亡之路很近,但她拉着我向相反的路走去,让我看世界还有美好。
在很多很多走不动的日子里,我的朋友一次又一次告诉我等过去这些日子,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玩耍,可以一起租个小房子,没人会说教,没人会指责,没有争吵。
朋友,暑假结束了,我要离开了,但我期待下次见面。下次相遇时请让我手捧花束,用最浪漫的方式和你见面。
本文参加齐帆齐商学院秋季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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