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初月的朦胧光,他走的很急。不时的回头看看,好像在怕什么东西追上来似的。头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细汗,他抓紧了手中的包,加快了脚步……
他叫田英,是这附近的村民,今天去赶集回来的路上,在乱葬岗边上捡到这个包。他没敢l看,急急忙忙往家赶,回到家,他父亲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开门,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里,关好门窗,开了灯,这才打开了包。里边是一身红嫁衣,还有一对银镯子,一对银戒指。他拿起镯子看了看成色,还挺纯,值些钱。拿起试戴了下,刚合适,他又拿起一只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刚好,像是为他定做的。在灯下把玩了一会,有点困了,他睡下了……
睡着睡着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他想起来,却困的睁不开眼,只听说道:“小姐,你看那后生咱样?我觉着不错,挺老实,您终于有归宿了。”“相处看看吧。”
恍恍惚惚地田亮看见一身穿红嫁衣的女子向他笑,旁边还有一妇人。他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张不了口,在半睡半醒之中终于捱到了天亮。他一骨碌起来,看到的只是他昨晚带回的包。其它什么也没有,揉了揉脑门仔细回想了一下,可什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应该是个梦吧。
他把东西收好,害怕父亲看见责骂他。出去先挑水去了。把水缸填满,太阳也升老高了,他去厨房烧饭。父子两个人,还有一个姐姐也在前几年远嫁他乡了。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对于母亲他没有什么印象。但父亲从小就是田亮的依靠,两个人感情很深。早饭很简单,烧些稀饭,热几馍,一碟咸菜,是经常不变的菜式。
早饭好了,他去叫父亲起床,“爹,起来吃饭了!”“噢,起来了阿英。”父亲说。
两个人正吃着,只听外边有人叫:“他田大爷在吗?”“谁呀?进来吧。”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阵风进来了。“唉哟!他田大爷,天大的好事啊!”
“什么事?他婶子?”田英爹问。
“邻村的张富贵家的大女儿看上你家阿英了,托我给说媒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你说的是在镇上开米铺的张掌柜?”他爹有点不相信?
“对,对就是他家。他大女儿叫张玉枝,长的可水灵了,今年十九岁。指名要嫁你家田英。
“我们家太寒酸,就这点家当,配不上呀!”田英爹还是有点不相信?
“张家不嫌弃,女儿嫁过来,还陪丰厚的嫁妆,还有五亩好田!”
“有这样的好事?张家看上阿英啥呀?”他爹问。
“张掌柜说了,就相中阿英老实,勤快,是个过日子的好苗子,两家也不远,以后有啥事还可以照应。他两个女儿,膝下无子,田英和玉枝结婚后,就是他半个儿子了!
“是吗?”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还天上真掉馅饼了?
“是真的,你家上辈子烧的高香,好运气呀!你们准备准备,张掌柜和女儿三天后来你家。”
“好!阿英,快把家收拾,别让人来了笑话!”
“知道了,爹,我这就收拾!”
他婶子唠唠叨叨还和田英爹说了好一会才回去。田英扫完院子,又收拾屋子,脸上的惊喜还没有褪去。忙完了把他爹拉着坐下说:“爹,这是真的吗?”“他婶子说的,八九不离十,应该错不了。我一辈子与人无争,你娘早逝,难道是老天怜悯我,真好啊!”
田英爹感慨万千地说。
父子俩高兴地谈论着,田英把捡包袱的事早抛到脑后了。到了晚上,田英睡下了,半夜里好像听到人说话,他假装睡着了,闭着眼听着。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刘妈,你差人来说媒,怎么样了?”“成了,小姐放心。”
“那就好,三天后再来。
然后过了好一会,听不见说话,田英睁开了眼,却什么也没看到,但这次不是梦,是真的,都三天后来。三天后来的会是谁呢?田英猜想着……
到了第三天,田英和爹早早起来,收拾了里屋扫院子。又往桌上摆些干果,平常都不舍得吃,过节才拿出来。他爹又叫田英去果园摘些甜杏。这时节杏正好吃泥!父子俩等呀等,直到后晌午了也没见人来。他爹叫阿英去婶子家问问,可她没在家。父子俩只好吃了饭,再等太阳也落山了。正要睡下听见婶子叫:“阿英,阿英快开门,张掌柜来了!”
田英连忙跑出去开门,进来四五个人,让进里屋坐下,田英爹和张掌柜说着话,田英向婶子递了个眼色,婶子跟着阿英出来。
阿英问:“婶子,怎么现在才来,天都黑了。那有晚上相亲的!”
“你不知道,本来准备晌午来,结果送米的车到了,又卸米,又记帐,忙呼了一上午才安顿好。本想明天来,太晚了。可是玉枝姑娘说给你应下了,即使天黑了也会来!”
“这样啊,我误会了”
婶子从身后拉过一女子,阿英瞅了一眼,那女子乌黑的头发,插个发簪。一袭湖蓝色锦裙。模样还不错,浓眉大眼的。女孩羞答答地瞅了阿英一眼,掩嘴笑了。田英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傻笑了。
过了一会只听女子说到:“爹,这家当没啥可看的,相中这个人就行了。阿英,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好吗?”婶子一听,忙给阿英使个眼色,推了一把说:“赶紧带玉枝看看去,还愣着干什么?”
田英带玉枝去了他的房间,剩他俩人,女子一笑说:“怎么样?拿了我的定情物,那本是一对的,出嫁那天等你给我戴上,好吗?”田英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心想怪不得晚上来,不是鬼是什么?田英哆嗦一下,对玉枝说:“姑娘对不住,怪我贪心拿了你的东西,我这就还给你!”他连忙从柜子里敢出包袱,又从手上取戒指,可是那戒指像长在他手上一样,怎么也取不下。他又敢手镯,同样取不下。玉枝笑了说:“怎么,想取下来,认定你了,跑不掉的!”
玉枝的脸唰得变了,惨白惨白的脸,眼晴血红,舌头突然拉出好长,“啊!”田英大叫一声,欲跑出门去。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田英吓坏了。他跪在地上求饶:“姑奶奶,姑奶奶,饶了我吧,东西还给你,我再也不敢了!”一个劲地叩头,只听那玉枝嘻嘻一笑,“相公,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富贵。”
田英早七魂吓跑了六魂,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玉枝一笑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她拉起田英说:“相公,你我前世注定有今世姻缘。你好好待我,我也会对你好,放心吧!”她拉着田英去了他爹的房间。玉枝的爹和田英的爹叙着家常,见他们进来,玉枝爹对田英说:“贤女婿,我和你爹已为你们订好日子,就在下月初六,娶玉枝过门!”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田英和他爹一起送出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渐渐远去。田英这才回过神,对他爹说:“爹,他们不是人,是鬼,缠上我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接着将前因后果给他爹说了一遍。他爹听完长叹一声说:“真是孽缘啊!孩子别怕,离咱们这里二十里有座清虚观,有一位得道高人唤作灵虚真人。我明天带你去找他,定有化解之法。”田英这才定下心,和爹去睡了。
到了第二天,父子俩早早动身赶路,到了晌午才赶到清虚观。这是一座古刹,看着有些年头了,感觉有点阴森,像好久没人住了。田英上前敲了门,等了一会有人开门了,只见是一个身家青色道袍,头戴道帽,但衣服好像很长时间没洗了,脏兮兮的,头发散乱的掉出了道帽几撸,好像还没睡醒,懒洋洋地开了门问:“谁呀?”
“是我们,大师打扰了”田英爹一脸恭敬,作了辑。
“所为何事?
“大师是这样的……”田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大师听了后,皱了皱眉,又掐指算了一下,脸一沉对田英父子说:……“不好办,你是否戴了那女鬼之物?”
田英展开右手,在手指上戴一银戒指,手腕处还有一手镯。
“你已经和那女鬼结了契约,注定有一段生死姻缘。贫道也无能为力,我为你传道平安符,也只能保你小鬼不近你身,但这女鬼经过修炼,我已不是对手。如有危难,我荐你去找我的祖师清云道长。但现在不要去,因为时机未到,会破坏天道轮回。你先假意与女鬼周旋,必要的时候我去找我师父。”道长说完便拂袖而去,剩田英父子二人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相扶着下了山。
l时间过的真快,到了初六,田英和他爹简单地准备了一下,把田英的房间叫二婶装扮一下红绸带,有了结婚的喜气。还叫了两个吹锁呐的,招呼着吹起了喜气的调调。到了快正午了,一顶红艳艳的轿子,八个轿父,还有媒婆,丫环一行十几人往田英家走来。见轿子近了,吹锁呐们师傅吹得可起动了。下了轿,田英按礼数踢了轿门,媒婆掀起了帘。田英拉起红绣球的一角,将新娘带进院子。拜完了天地,然后将新娘送进了喜房。
等到田英招呼完乡亲,这才想起新娘还没吃饭。赶紧到厨房做了一碗面,端了进去。
“娘子,饿不饿?吃碗面吧,热乎着呢!”
桂枝笑了:“你听说那个鬼还吃饭,相公你吃吧,不用管我。”
田英听了,只好自己吃了面。“相公,还不揭盖头?”
“好,这就来。”
田英闭上眼,摸索着揭下了盖头,不敢看。“怎么,不敢看?”
“不是。”田英睁开眼,这才仔细看新娘子。只见她头戴风冠霞披,身体穿红色罗裙,坐在那里,婀娜动人。唉!要是个人该多好。田英心里想。
“相公,我阴气太重,你不能离我太近,今晚去柴房睡吧。”
“好的。”田英如得了大 赦一般,奔出了新房。心想桂枝一不高兴,又变出鬼脸吓人,还是离远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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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在柴房睡下了,迷迷糊糊的又醒了。发现自己不在柴房里了,看看四周都是黑压压的山峰。在那峰顶好像有人?田英爬上去欲看个究竟。爬到了山顶,有光亮,竟是日出之象。在左边山顶上有三位妙龄女子,着青绿色纱衣,手微遮额头,正看着日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再看右边有三位着白色纱衣的女子也高声交谈着。田英仔细听,却听不出个中含义,幸好她们没发现自己。田英看了一眼新日,觉得此景甚美。但不敢久留,就下了山。
山下依旧一片漆黑,田英摸不来方向,也不敢贸然走。看前边有树林,后也是山,索性蹲下来,不走了,因为刚上山又下山,他又些累了。眼晴一闭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摇他肩膀,“你是何人,竞敢在这里,跟我走去见祖师爷,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我不去”田英有点害怕,摔着那人的手,赶紧跑了。
刚跑两步,又被抓住了。众人推搡着田英来到一个山洞里,刚进去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眼晴慢慢地适应了。看见里边有光,前面带头的打着火把,领他们进去。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七八个洞口,领路的直接从第七个洞口进去了。田英佯装绊到了,在石壁上作了记号,跟他们进去了。“到了。”眼前豁然开朗,灯火辉煌。中间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人,只见他满头银发,眼闭着。领头的恭敬的作揖,说:"祖师爷,在山底下捉了一人,等您发落。”睁开眼,冷凛的目光令田英不寒而栗,把田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看到田英的手镯和戒指,眼里有一丝亮光闪过,他不紧不慢的说:“你到我跟前来。”
田英向前移了几步,手腕直接被抓住了,他握住手镯,似乎在感应什么。过了一会放开了手,田英因为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膝盖都木了。放开了手,却也动不了。
祖师爷问了田英手镯和戒指的来历,若有所思地说:“天上地下三界寻你不见,这回你跑不掉了!""放了他。”出去的时候被蒙了眼,可能是防备他记下洞口。
田英昏昏恶恶地回了家,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有点不相信。
他本想告诉玉枝遇到的,但一想如果那大师收了玉枝,他就高枕无忧了。
果然到了晚上,狂风大作,风中夹杂呜咽之声。玉枝早有发觉,脸上惧怕之色尽现。她对田英说:“相公,所来之物已修成魔,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先走一步,以后再回来!”说完一股青烟已不见踪影。
门咣的一声被大风刮开,风中是咋日所见之人,只见他说:“这恶鬼溜的挺快,不要紧。我在你身上下一咒,她若回来,我自知晓。”从身上取出一物递与田英,一阵风过已不见人影。田英心想怎么什么鬼怪都让他摊上了。
平静了好几天,田英和爹又过起了从前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天晚上他刚睡下,听见门响,他知是玉枝回来了,故意没吱声。一阵笑声传来:“几天不见,相公还长脾气了?"
"不敢!"
“相公,我是出去避风头去了。这几天对你甚是挂念!”
她拿出包袱,取开,一只烧鸡,还有几个酥饼。
“相公,这鸡是给你的。酥饼是给父亲的,他老人家牙口不好,这饼入口即化,很好吃的!”田英有些感动,差一点把大师下咒的事说与玉枝听。但一想人鬼殊途,终不能有好结果的,还是早些散了好。
第二天,桂枝早已不见了踪影。田英也习惯了媳妇来无影,去无踪,如果老爹问起就说她回娘家了。吃过饭,田英思前想后梦中的地方,于是拿出纸笔,画了起来。画完仔细揣摩,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不是华彦山吗?他连忙去找老道了。
这次老道长精神的为他开了门,问他何事。他从怀中掏出所画图,并讲述了梦中所见所闻。道长掐指一算,梦中所见的祖师爷正是狐仙,修炼千年有金丹护体,老巢正在这华彦山!
道长说:“那狐仙老儿与你媳妇有很深的过结,缘起一段 不世的相恋。”
原来桂枝活着的时候也是大家闺秀,但不像众多世家小姐长待闺中。因自幼习医,看遍多家名医选集。经常出去采草药,有时也治病救人,美誉颇丰。
有一次去山上采药,下起了大雨,并伴有雷声。她躲进一山洞避雨,随着闪电,雷声,从洞外跑进一物,黑不溜秋的,只剩两只眼晴滴溜溜转,跑进来才发现有人。朝桂枝嗞了嗞牙,想往前扑通的一声倒下了,看这全身黑焦,定是雷击了。桂枝想这畜牲也太不小心了,没躲过雷,可能蹲在树下才招了雷吧。
桂枝往跟前走了几步,用脚尖碰了一下,没动静,往鼻口试了一下,还有气。拿出随身带的药九,给塞进一颗,喂了些水,看咽了下去。又去山洞边找了些柴火,点着。洞里渐渐暖和了起来,桂枝晾干自己的衣服,看洞外雨还没停,看样子要在这里过夜了。
拿出干粮吃了半点,喝了水,在暖和的火堆旁不由的打起了瞌睡,睡着了。到了半夜,感觉有点冷,冻醒了,发现火快灭了,又找了柴火把火续上,洞里又暖和了。看看那动物还是不动,摸摸身上冰冷。不知怎么心疼了起来,也不顾身上湿冷,把它抱在怀里,离火堆近了些。
玉枝又些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岂不知一双黑眸睁开了,悄悄地打量着她,它叫玉麟龙,是华彦山狐仙老儿的独孙,从小勤加修炼,练就一身仙木,这次是攒足了功力度天劫的。结果功力尚浅,被天雷打回了原型,一身雪白的皮毛也被烧得焦黑,丑到极致。玉麟龙心想,我真是倒霉,美丽的皮毛被这该死的天雷糟蹋了,还有这谁呀竟敢抱着本公子。它动了一下惊醒了玉枝。“呀!太好了终于醒了。小东西,我去给你找点水喝,看你这么黑,就叫你小黑吧。”
说完轻轻地放下,出去找水了。玉麟龙可不乐意了,本公子那里黑了,想我在华彦山可是迷倒一大批小狐妹呀,如今这个样子,也只能让别人爱叫啥叫啥了。
它试着动动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看来这次失败的度劫耗去了它多半功力,幸好小命在,万幸遇上了这名女子,虽长相勉强能看,好在心底善良,应该可以相信,暂让她照顾自己吧。
一会儿桂枝回来了,带回了水还有野果。她走近玉麟龙,摸摸它的头,说:“小黑,渴不渴,饿不饿,来吃点果子。”
说着用叶子装些水,喂给它,喝些水,又喂了些野果,玉麟龙觉得有点力气了,颤抖着站起来,玉枝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头,说“小东西,还是带你回家吧,相信我会照顾好你的。”她脱下外套,把玉麟龙包着抱在怀里,带回了家。
回到家,顾不上吃一回,先打来热水把小黑身上的焦黑之物洗净。用毛茸茸的羊毛毯把小黑包好,放到暖炉前,才放心了,去吃饭,这一来一去又是响午了。
在玉枝的精心照顾下,小黑恢复的很快,那一身漂亮的白毛也慢慢长出来了,通身雪白,两只眼睛如宝石般,还有粉嫩的小嘴,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小黑也就是玉麟龙它的法力也恢复了,这天晚上,玉枝照旧把小黑抱到暖炉前,盖上毛茸茸的毯子,自己也睡下了,朦朦胧胧的,发觉小黑展了一下腰,变成了人,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他走到她跟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对她说:“谢谢你多日的照顾,我本是华彦山一孤仙,只因度天劫失败才打回原形,幸有姑娘发现才能让我重新幻化为人形,我叫玉麟龙,这是我唤铃,你需要帮助,就唤我名字,我自会出现,有缘再见。”说完就不见了。
玉枝醒来果真不见了小黑,想着和小黑在一起的日子。心里竟有些惆怅。时间长了,都老爹忙店铺里的生意,忙忙碌碌的,也淡忘了许多。
有一次爹要去邻县拉米粮,临走时染了风寒,可是事情还需要人去办。急的老爹不住的叹气。玉枝说让我去吧,可一个姑娘家从未抛头露面,怎么去?有了可以扮男装,就这么办。玉枝找了找老爹年轻时穿的衣帽,在闺房里换好,跑到老爹跟前,老爹几乎没认出来。对外就说是少东家,就这样玉枝和下人一共八个人拉了三辆马车去了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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