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渴了一夜的蚊子终于找到机会从电梯里飞走了。早上六点五十,我在一楼,电梯也刚好在一楼。
我当然不知道,在闷热又贼亮的电梯里,这一夜,它是怎么熬过来的。是歇在不锈钢的墙壁上过了一夜,还是匍匐在电梯踏板上睡了一宿?看它急急地样子,在一秒钟的时间里,来一个大飞转的动作,我猜测应该是在电梯的拉门上过的夜,而且全身必须充满着一跃而起的力量。
如果昨夜不发生电梯给它带来的不幸,我觉得它还是要感谢这栋26层的高楼的。为什么?因为它养得既黑又肥,而且它还肯定周游过数量不少的办公室,起码不亚于我们的孔圣人。它也一定遭遇到诱杀、烟熏等驱赶方式,恐怕也学会了如何与人类打游击。它直接从地下负层或楼上乘坐电梯上来或下来,这很能说明它的应战能力和战术水平。当然,也有同伴早逝的,因为它们有着天然的攻击性,不管对象是人类还是别的动物。
今儿个早上,为什么对蚊子有了一点感触,是因为我的斗室里也有诸多蚊子。我用完了三包蚊香,还加两个宾馆里用的液体驱蚊器。即使这样,它还会在早上时间和下午四点钟过后一齐来攻击我,且一咬就一个红点,一个红点就是一小杯毒素,让人不得不抓痒痒,而一抓痒就会红肿,于是又叫妻子买了多瓶丹皮什么的软膏。到了下伏天,似乎还有个别蚊子在,但其毒素已大大减少,是不幸中的大幸。
蚊子是有季节性的,随着秋天的到来,那些成虫估计会在野外或者人类居住的房子里成批死亡。即使在死水一潭的水坑里,那些幼虫也因天气的突然变化,立即毙命。这倒不是我心疼它,而是觉得它是一种昆虫,也是有生命周期的。且与今天的流行的病毒相比,它还是有良心的,会发出“嗡嗡嗡”的提醒声。
就此告别吧。当然,也不欢迎你明年再来我的办公室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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