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你是不是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唤醒?
反正我是被鸟儿叫醒的,但不觉得恼,反而躺床上认真地听起来。听它们表达自己的快乐,听它们呼朋唤友,听它们表达爱情的特殊的情歌。
有时也会通过歌声去寻找它们的身影,却总也找不到,偶尔能看到它们的浮光掠影。有时能看到它们就窗前的树上,看得真切,羽毛的大体颜色能看出,但我不认识它,大概它也不认识我,彼此对望了一下,它飞走了,我怅然了。
声音,有鸟鸣声,有飞机的轰鸣声,有汽车的喇叭声,有人声鼎沸,有动物的叫声,有好听的音乐,……总之,好听的,不好听的,充斥着你的耳朵,也影响着你的心情。
有时想和朋友聊天,或者安静地看会书,汽车和飞机的声音交错着冒出来,让你心烦意乱,偶尔会去选择别的事做,缓解一下。
不过,有人还有以捕捉声音为业,乐此不疲,还把那些声音制成音乐,呈现不一样的效果。
他们可以从汽车的鸣笛喇叭声判断出是什么品牌;根据树上的蝉鸣声判断是幼蝉还是老蝉,老蝉更闷声,没那么清脆。
他们的耳朵特别灵敏,对声音特别敏感,能听到我们这些难以遇到的声音。
加拿大作曲家默里·谢弗(Raymond Murray Schafer)曾经提出,把能否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列为城市的噪声标准之一,就是说,我们居住的地方应该安静到足够听见走路的声音,不过这已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想法了。现在,国家生态环境部每年都会发布《中国(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报告》,其中有一个指标是“区域声环境质量昼间平均等效声级”,所谓“等效声级”,是国际大多数国家对噪声进行评价的主要指标,一般认为,分贝值在55以下为良好,60以上为污染严重。
人口密集的地方,城市建设和运转节奏,我想分贝会更高一些。
我们讨厌城市里的噪音,在家里,周末想睡个懒觉,或想安静地看书写字,楼上楼下会响起敲敲打打、电钻的声音,恨不得上去或下楼把他们的电钻等东西扔了,还自己一个安静的世界。
城市里一天声音是从早上七八点磨豆机、咖啡机的声音就响了;白天马路上的汽笛声,人们的说话声;到了夜间大排档里,通宵达旦沸腾着锅气与谈生意喝酒的声音,混杂着天南地北的方言;象棋子砸向木板伴着一声“将军”的声音,马路边打牌和围观津津乐道的聊天声,老年人拄着拐杖戳地的声音……诸如此类闲散的声音。
不过,研究声音的人不太会注意大的声音,他们注意的是很常见但我们不太在乎的声音:路过一家肠粉店,他们录下了刮板在肠粉板上擦粉发出的刮擦声;又路过一家理发店,他们录了一段剪刀剪头发“嚓嚓”的声音,后来还有推刀;路边小店的老板正在蒸鱼,一掀开锅盖,热气“噗呲”一下冒出来的声音;路过一个小祭台,周围的居民在这里祭拜土地公,录下了一段呢喃的“拜拜声”;路过一个补衣修鞋的老铺子,又录了一小段剪刀拆线的声音。
这些细小的声音,我们听着很熟悉,也很亲切,但我们往往忽略掉了。
滤掉那些难听的让人讨厌的声音,还耳朵一片清静。这得需要自己去努力,或者干脆忽略掉嘈杂的声音,对它笑笑,继续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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