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读张小娴的书就是这本叫做《把天空还给你》的散文集,那是09年的冬天在上海泰安旅馆附近的一家不起眼的书店淘来的。那时候还是可以装嫩的年纪,有一帮天天黏在一起的男女朋友,心里装着虚无缥缈的梦想,每天要做大量的习题,那时候还相信美好,渴望爱情,憧憬未来,喜欢幻想。
把天空还给你,把夜空中最美的星辰还给我虽然,后来在细细阅读过程中才发现这本花了二十多元淘来的书是盗版的,但并不影响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从开篇的《最难承认》到《把天空还给你》,虽说不敢说读通其精髓,但至少认真读过,我甚至还记得张小娴在前言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旧相识或者是旧情人的承诺,从来都是美好的,因为我们很少会去兑现。
只可惜,这本书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弄丢了,连同这本书一起弄丢的,还有我们的青春。因为这本书的丢失,我遗憾了很久,但很快就得到了释怀,因为进入大学后,太多新鲜的事物在等待着我们去尝试,认识新的同学,结交新的朋友,阅读新的书籍。在新鲜事物的填补下,《把天空还给你》慢慢的也就变成了一种回忆。
把天空还给你,把夜空中最美的星辰还给我到后来,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不论是周国平的《安静的位置》还是石康的《支离破碎》,又或者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和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每次回家翻出这些书的时候,总会被厚厚的灰尘呛得咳嗽不止,但我依然还是记得被这些文字温暖过的时光,那是一段喜欢安静、偶尔忧伤、幻想着某一天可以背着行囊独行天下的时光。
时隔多年,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在深圳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会再次看到这本《把天空还给你》。在买菜回来的路上,一个路边旧书摊上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本书,我停了下来翻看了一会儿,但毫无要买的意思,因为我明白,有些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美好,最好不要去触碰,如果那些美好重演,也许会令现在的我们失望。所以,尽管摊主一再强调“十元三本”,但我最终还是把书放了回去。
把天空还给你,把夜空中最美的星辰还给我就像《后会无期》中的那句台词:我们听过无数的道理,但仍旧过不好这一生。我看过不少的爱情故事,张小娴温情爱情故事、安妮宝贝的绝爱爱情故事、甚至周国平的哲学爱情故事,但在每一段感情中,我似乎拥抱过幸福,但走散以后回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苏打绿的那首《小情歌》中所唱的一样: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可是,那些在课堂之上躲在高高的书堆后面读这些温暖文字的时光是美好的,至少她们曾经给过我们希望,她们甚至一度让我们的灵魂有了归宿。尽管看别人的故事总能发现自己生活中的不如意,但至少在最纯白的年华里,她们让我们有了对生活美好的憧憬、对爱情最单纯的渴望、对未来最真实的幻想。这些时光就像天边永不跌落的星辰,累了抬头,总能看见一丝曙光。
把天空还给你,把夜空中最美的星辰还给我加快了生活的脚步,灵魂自然也就在路上。已经很少再去翻阅那些曾经温暖人心的文字,因为我们已经开始在念“社会”这本书。磨平了棱角,浇灭了激情,只是祈愿,那滨江路上的灰沙炎日,那丽水街前的一地月光,那清晨园中为谁摘下的茉莉,那渡船头上风里翩飞的裙裳,能在土中深埋变成琥珀,待我在灰色的黎明前可以对窗惆怅。
把天空还给你,把夜空中最美的星辰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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