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见天儿有亲戚来,拜年的、串门的、不知道干什么来的。虽是一年不曾相见,却并不感到十分亲切,疏远了么?姑姑家的表哥年长我许多,他女儿春燕同我一个年级,此表哥携众家眷来拜年。
『春燕怎么没来?』我父亲问。
『睡觉呢,昨儿学习,熬了一夜。』
光阴荏苒,父亲渐渐老去,注定我们是不孝儿孙,父母辛苦劳顿过渡,于是被衰老赶上了。衰老和死亡原本不胜脚力,所以它追不上健康向上的青年;真正跑得快的是堕落和腐败,但它只追得上迷惘的人。我迷惘么?何以会追不上父亲慢慢花白的两鬓?何以竟逐不到母亲额头悄悄增添的皱纹?
年是喜悦、喜庆的象征,贴春联、放鞭炮、包饺子,观看那块因电压不足而缩得极小的黑白电视机屏幕上只有巴掌大的春节联欢晚会,过年的每一件事都曾让我兴奋不已,就连吃饭用的桌子都比平时崭新明亮。
记忆中的年是如此隆重,以至于如今的平淡无奇使我感觉许久不曾过年。
——高中时期
评:写出沉重、忧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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