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鸡

罗帮义文

昨天老家亲戚给我带来一只鸡，我原本以为是杀好的，但亲戚到来，一个纸箱里有动静我就知道是活的。

  我不杀生这是事实，我记得在十四岁时杀过一回，可最终没有杀死，所以有阴影。一直都不敢杀鸡。

  送走亲戚，我并想处理掉送来的鸡，鸡的颜色很漂亮，红黑相间的羽毛，高高的鸡冠显得很霸气。但喜欢归喜欢，但不能长时间让它留在家里，于是就连箱子装在车的后备厢，来到菜市场，我没去过菜市场杀过鸡，可到杀鸡的地方，杀鸡的老板说他们不能为个人杀，他们杀的都是通过检疫，好说歹说，都没同意。没办法再把鸡拉回家中，心想这鸡比起他们杀的洋鸡好上百倍，你爱杀不杀，我自己来处理还省了杀鸡费。

  回到家里，我烧了一壶水，然后把鸡拿出，老婆看到我笨手笨脚，而且手在颤抖，说不会杀就别杀了，请个会杀的同事帮忙，我以为我老婆在讽刺我，我说怎么不会，刀子一抹脖子，难道它会飞了。为了把握，我用绳子把鸡脚五花大绑，让老婆拿住脚，我把鸡头放到翅膀中间，用翅膀夹住鸡头，说实话，这分钟心跳加速，特别是鸡挣扎起来，就迟迟不敢下刀，老婆催促，再不杀你就把它闷死了，我心一狠把头迈开，不敢直视，一刀下去，鸡血喷出，我以为鸡死了，就放手，可鸡边流血边挣扎，血溅了一地，老婆也吓到把鸡丢在地上。

恐怖的一幕开始，鸡没死，它睁着眼，不停地跳，我被吓得不知是好，看着鸡要跳出厨房，没办法，我用盆把它罩住，用脚踩住盆，任它在盆下挣扎，这样大概过了30分钟，盆里的声音变小，我认为鸡已经死了，把鸡装在盆里，用开水浇在鸡身上，鸡跳了起来，热水把我烫得差点喊出声来，还好老婆动作快，用拖把按住鸡，我不忍心再往鸡身上浇热水，可到了这步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硬着头皮把水全部倒在鸡身上，鸡不停地挣扎，最后终于死去。我已经是一身汗水，心跳得像要奔出胸口。

  这样停了一会，我才缓过神来，开始动手拔毛，在清理中我仔细看刀口发现连肺管都没割到，这才明白自己用力太小。清理完，我已经感觉很疲惫，已经没有心情去吃鸡肉，把它丢进冰箱，本来想愉快地过个周六，没想到这恐怖的一幕让我感到害怕。我不敢多想，习惯性的困意来袭，一头倒在沙发上，进入梦乡，可杀鸡的一幕幕在梦里出现，直到把我吓醒。我在心里祈祷，我想我真的不适合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