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听鸟

在城市听鸟

罗帮义文

也许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缘故，每到双休日，总喜欢到花鸟市场去走走，听一听那久违了的鸟鸣声，来慰藉自己压抑的心情。

爱鸟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家老家的屋檐下总有燕子、麻雀，每到春季都来繁衍他们的后代，每到这个季节，是我最快乐的季节。看鸟儿筑巢，最兴奋的是小鸟出壳后的那段时间，小鸟的父母忙个不停喂养幼小生命，尽管小鸟的父母不停地忙碌，可小鸟们总是叽叽喳喳叫过不停。伴们是掏鸟窝的高手，年龄虽然不大，但很有办法在别处屋檐下的鸟窝都被他们破坏，所以小鸟们只到我家的屋檐下来安家，这是我父亲管得严的结果，只要有人在我家附近打鸟，我父亲都会板着脸教训一番。

记得有一次，我哥伙同其他村里比较大的同伴，偷偷将我家屋檐下的鸟窝掏了，几只小鸟被哥关在笼子里，奇怪的是，只要小鸟一叫，小鸟的父们就拼命地来救小鸟。我哥的伙伴用弹弓射下了大鸟，在我家烤了吃。父亲回家后看到我哥在玩小鸟，就教训了我哥一顿，我也被吓哭了。那晚也许是我最难过的一个晚上，父亲给我和我哥讲：如果你们是小鸟，在你们受到欺负时或受伤时，我们做父母的都会像小鸟的父母一样不顾一切地去保护你们，如果我们像小鸟的父母们一样死了，谁来保护你们。那晚，小鸟像是知道它的父母已离他们而去，一夜叫个不停，即使父亲找来它们最爱吃的虫子，它们都不吃。

第二天黎明，父亲很生气地把我和哥喊到已死去的小鸟面前，沉着脸说：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哥望着似乎死去后还流泪的小鸟，伤心地哭了。我在内心里不停地说：请原谅，不关我的事。

从那以后，我和我哥不再随意伤害小鸟。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不得不离开家，读书、工作。按父亲说的：你们就像小鸟，总要有独立的一天。

走进花鸟市场，你会听到被歌养的小鸟的鸣叫，虽然要比记忆中小鸟的声音要洪亮但却隐藏着烦躁的嘶哑，在笼子里虽然衣食无忧，但永远逃不脱困惑。

在城市听鸟鸣，对山村走出来的我，虽然说有些变味，但城市里有这样的一角，让我有满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