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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时代的爱情物语

怪异时代的爱情物语

作者: c1a114b32e6c | 来源:发表于2019-05-25 18:02 被阅读7次

    是你让孤独的个体不再唯一,细胞里的整个星际,都源于你。

    当我又一次翻到这本书时,看到了这句话。一个发黄的纸条安静地躺在第二百一十四页。时间往往,我不由得随着纸条飘入过去里。

    那年如今日一般,也是阴冷的冬季。天空上灰蒙蒙的一片,我和安下定决心要冒着寒气出去吃顿热乎的羊肉汤,那个城市总是风很大,一年四季都如此, 把人脸刮得生疼,也有些直接把脸皮刮的不知去向,变成一个面无五官,且不知廉耻的怪异。当然也有一些把另一个人的灵魂吹入另一个躯体里,从此变得失魂落魄,魂牵梦绕。整日整日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一点生人的气息。

    所以我是讨厌这样的风的,若是春季夏季秋季都还好一些。冬季的风实在是太猛烈了,我想应该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我这样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安的灵魂就被吹走了,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且陌生的一个女孩的肉体里。而我则变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怪异。”

    这些都是不好的,但着实没有办法抵御这样的寒风。失落之余,也仍要时刻想着如何补救。我这还行,没有五官和不知廉耻算不上大事。但安这种就是事态十分严重了,您想想看,若是一个人的灵魂丢了,他心里得多空荡,躯体是何等的苍白无味?即便是剁成好些块,腌制一整夜,在放进油锅里炸上好几遍,那肉味也是令人作呕的。

    您再想想看,一个柔弱的女子莫名其妙的身体里多了一个复杂的男性灵魂。那她肯定会人格分裂,整日变得神神叨叨的。况且,安体重一百四十多,一个九十来斤的女孩子的躯体怎么能够承受这么肥胖沉重的灵魂呢?(况且,安还是有狐臭,不爱洗澡的!)

    我这只“不知廉耻的怪异”怎么会放任安的灵魂一直待在那位女孩的身体里呢?我坐在云雾缭绕的肉汤馆里皱着眉头望着那口咕嘟咕嘟盛着羊尸骨的大锅一不小心晃了神。我眉头越皱越紧,我今天出门戴了眼镜,刚巧看到一只苍蝇落了进去,再没有出来。

    冬季出来觅食本就不合常理了,结果还妄想着尝一口热乎的肉汤?尸骨无存的下场大概也就是这样。

    显然这只苍蝇十分,万分的蠢。

    但如今讨论一个死去的东西显然是不道德的,保持最基本的敬畏之心总是应该,一眼掠过都是些这样的,某某明星抑郁自杀,随之万人追捧,许多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也失声痛哭像死去母亲一般纪念,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应该当作家才对。

    具有丰富的情感与矫情做作是一个文艺工作者理应拥有的美好品德,又或是某某位科研人员或著名当代诗人,作家离世后也大多拥有了这样的待遇,我总是十分惊恐,为何人会对一个根本不认识,在他在世时一点也不关注,也不富有情感。到了他离世后,被众多高尚无私的媒体曝光后获得那么大的关注,赢去了那么多不知道名字的泪水与感动。但大多数人好像觉得理应这样,每次当我展露出无知时,他们就会异常惊恐,鄙视,厌恶的讲到,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xxx? 你竟然一点也不难过?你果真是个自私,冷漠无情的怪异。

    我听到这样的话语总是自责自己的无知,为什么我没有了解到已经死去的人叫什么?做过多么伟大的奉献,他作为活着的明星时究竟多么敬业,可爱,帅气?

    我时常如此自责,所以我没交到什么要好朋友,但好在安还不错,他是个典型的朋友,做任何事都恰到好处的。因此我们的关系也如云雾般,模模糊糊,却又清清楚楚。

    我在认识安一整年后,才像他提出了这个疑问,为什么人会对死去的人更加富有情感与包容的心?

    安不禁皱了眉头,问我,为什么要在我们整整认识一年时才问我这个问题,我随口答道,因为仪式感!

    安豁然开朗,脸上的喜悦抑制不住,没想到你也是对生活如此有追求的人,我果然交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其实我也在偷偷计算着我们认识的时间,我在想如果今天你没有与我做一些特别的事情,那你这个朋友自然是会被我规划在三环以外的。

    我心有余悸的同时也不禁疑惑,三环以外是个什么词语,我看过许多书,里面没这么比喻的。安解释道:这好比房价,越靠中心的位置房价越高。您去过北京吗?

    我答:没有

    安不屑说到:这都2019年了还没去过北京?

    我答:还没去过

    安忽然大笑嚷到:您可真是个穷酸人家

    我也大笑到:清贫而已

    安顿了顿,已经不知道要讲些什么了。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对话没有任何意义,和见过大象的人讨论大象叫有趣,和没见过山脉的人讨论山想必是极其乏味,无趣的。只有真正无聊的人才这样调侃生活,显然安是个聪明人,及时的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所在。

    因此我们也并没有继续讨论关于三环与北京的问题,转之安回答了那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前面曾说到,安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这不是空穴来风,或是互捧,来衬托自己也是个不一样的人。

    我觉得这样是毫无意义的,但大多数平庸的人却乐此不疲的做,浮夸做作,卖肉浅薄,在这个时代十分猖獗,只不过是想显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罢了,或显露出自己一些低俗的有趣,或故作高深的彰显自己的无知与愚蠢姿态。

    我只觉得可怜罢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想彰显自己的个性罢了。但许多人都如此的做,这就显得有些怪异,整个时代的人类物种都如此的做,倘若有上帝视角的存在,那想必如同发了情的公猪在猪圈里疯狂寻求交配与性爱一样。

    十分滑稽搞笑,许多正常的公猪看见如此,也不甘落后的打扮起来,抹妆擦粉一个个如同戏子一般,个个以为自己是个角儿呢!

    一些极力保持清醒的公猪三三两两的坐在一旁自视清高的漠视这个怪异时代的产物,这些都是聪明的猪,上帝一定看的到。我也同上一般,三两的坐在一起卑微又惊恐的看着这个猪圈不敢发出丝毫不一样的声音。

    倒不是想批判些什么,也不是看不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清醒的人却不敢站出来发言或讲些与时代违背的言语实在是懦弱。也痛恨自己无法与这个时代融入,也无法彻头彻底的退出。因此,我称自己为怪异时代的产物,私生子。倒不想像耶和华一样多么高尚的拯救人间,只是想写下些什么给我子孙当作上厕所时解闷的笑话罢了。

    安与我讲到,那些人不过是极具富有同情心的吝啬鬼,就如同一些资本家痛苦流涕的开发布会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老百姓更多的优惠一样,他们总是欺骗愚蠢的人。

    我不禁疑惑又愤然问到:你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为什么愚蠢的人要被欺骗?

    安答:就是你说那些为死人哭泣的人,因为蠢所以要被欺骗。这不从古至今就是世界的真理吗?物竞天择而已,为何吃惊?想必你也快要成为那富有同情心的吝啬鬼了。

    我顿时心乱如麻,急忙问安破解之法。“不想变成那些人呐。那就不要可怜任何人,尤其是愚蠢的人死去的人。因为愚蠢无论你怎么帮助他都会犯同样的错误,死去的人就更不必说啦,想必他长眠时是不想听到那么多的聒噪声音的,要我这样性格,即便死去,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质问他们到底是谁?这样装作我像他们老母亲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怎么不在我死去时随点份子钱呢?倘若我说到钱的事情,想必他们自然是一哄而散了。

    可是你要是被烧成了骨灰呢?我质问安。

    安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总之我大致是了解安的意思了,这种人无法像资本家一样在现实里装阔横行,故作深明大义,谦谦君子,为国谋利。于是只好下意识的选择了一条不必动用钱财的道路来证明自己也是个“具有资本的人家。”毕竟善良与丰富的情感是无价的,人们都这样赞美。当然在此仍不排除一些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却盲目跟风的人,想必这种人不在少数。

    哪个时代都少不了这些的,当然不是说这些不好,保持对一个为国家搞一辈子科研无私奉献的人或普通人最基本的敬佩与尊重是挺好的。但总是过分浮夸的去把这件事情搞得莫名其妙,这实在是让人不解。一些高尚的媒体总爱追寻这些信息来让死人无法宁息,一遍又一遍的写出文章或其他舆论来获取自己的利益。

    不是说纪念这些逝去的人不好,只是用人家死去来谋取利益,与腐臭的金钱纸币纠缠在一起还不给人家一分钱,这显然是难以让人信服的,说吝啬鬼一点也不夸张,要不你为何不给人家随一份分子钱呢?

    要知道那些人本应该安静的流逝在岁月里细数着他曾获得的荣耀和美好。

    三.

    安虽说与我性格是两个极端,但这似乎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友情,他阳光又帅气,对任何事总保持热情,十分讨人喜欢。而我阴暗又平庸,总无法对任何是保持长久的热情,几乎不被人关注。(抱歉,说自己丑陋这种话实在是讲不出口,虽也想营造些反差与自我调侃的幽默,可我实在是讲不出口这句话,况且我也不算丑陋。但不讨人喜欢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人称为“不知廉耻的怪异")

    不讨人喜欢倒也无所谓,朋友只要一两个就好了。我总这样和自己讲。

    夺走安灵魂的那位姑娘是学生会的干部,是一位如夏日般耀眼的女孩子,穿着一个臃肿的白色羽绒服,再后来,我还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葛悠悠。

    不过,这些也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在喝完羊肉汤的那一天夜晚,安就忽然开口讲到,“我陷入爱情的漩涡里了。”

    一时之间我仍是没反应过来的,愣了几秒钟。

    “是谁?”

    “白天遇到的那个如夏日般耀眼的女孩子,穿着一个像拥有天鹅毛羽般的白色羽绒服。鞋是拥有暮日般浅淡的金黄色,她如春季四月里最柔和的风,仅仅微笑着,就像极了一位拯救苦难人类的天使!”

    我心里暗暗的想“放屁,羽绒服臃肿不堪,只漏出两只短腿与土黄色的鞋像极了一只嘎嘎乱叫的鸭子。”

    安幸福的笑着,在萧瑟幽谧的夜晚抬头望向了星空,恰巧那日是繁星万点,如大海那样斑驳,月亮是有些猩红色的,成完美的圆状。这个完美的事物竟显得哀美,伴着乳白色星光挂在那处,净显落寞。

    这是安自失去童真之后第一次在夜晚抬头遥望星辰,我也同是如此。

    此时此刻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完美是不近烟火的孤独,美的高高在上,冷清的无人可信。

    我倒是可怜起月亮来了,又忽然惊觉不该如此,差点又成为了富有同情心的吝啬鬼了。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暗暗告诉自己,如此完美的事物根本是不知道同情是何物才对。

    弱者需要同情,蠢蛋需要同情,但如果你说一个人完美的可怜,真让人同情,这显然是有些驳意的。

    缓过神来后,便无法融入紧贴着肌肤的风里了,更无法感受细腻的夜景了。于是我只好把目光再一次转向安的脸上来。我无法不注视着他的脸,目光散漫的望着某处,仿佛神游一般。嘴角似乎是强忍着什么,若现若隐地看到微微翘起的嘴角,唇部紧紧的包裹住人类最白亮纯净的某些事物,它们成一颗颗紧致有序地排列着,等待着遇到深爱的人,便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

    似乎是在炫耀哇!它们傲气的讲到“看吧,快看吧!这可是我作为这位人类身上最美丽纯洁的地方了,快瞧瞧吧,和爱你的那颗鲜红心脏一样纯净呢。

    看到这些我脸直挺挺地通红起来,这东西真无耻,怎么能这么赤裸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啊?

    可它没理会我一声,便又没入两瓣温厚的唇里。真是可恶至极,我心里恨得牙根痒痒,没有批评这等粗俗淫荡之物,心中异常不快。实在忍不住,看到作风十分奇怪的人或动物就想狠狠批斗一番,但在如此怪异的时代这也算不上了大毛病。

    四.

    就在前几日,我遇到一只奇怪的狗。

    它与其他狗是有些不一样的,总是一只狗的呆在某处,看向其他狗时眼中总有些轻蔑。

    我见到这种奇怪的狗自然是好奇,于是便去斥责它,你为何不同其他狗一样给人看门?舔主人的脚,向人类摇尾巴?

    它看我时同样眼中有些轻蔑“汪,汪汪,汪。”

    我听到它这么说后更是愤怒至极,一条狗你竟然还妄想自由?两日不吃饭,你这只畜牲就要夹着尾巴去讨好人类了。

    吃不起饭,又怎么谈自由和尊严?真是荒诞。

    它嘴角滴着口水地冷笑,“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气急败坏,它竟然骂我不是个人类,是个多管闲事的喷狗,真是奇耻大辱,于是我也诅咒它寿比昙花,早日暴毙。

    第二天它果真死了,是自杀,从十层楼跳下来的。摔了个稀碎,场面恶心极了。

    看来言语文字真的能杀人,我内心窃喜。

    后来,我不禁在想,它应该是助跑着跳下楼的。死的毅然决然,对狗世毫不留恋。

    也由于助跑,在半空中的那几个瞬间,它用力的煽动着耳朵,应该是可以感到自由的。

    但我绝不会对这只死状可怜的后产生同情,或是自责。

    毕竟这不怪我,法律也对我无可奈何。我只不过说了一时气话,让它早日死去。

    谁知道它真的想不开,这能怪谁呢?只能怪这只狗心胸狭隘罢了。

    我在心底暗自窃喜,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兵不血刃,完美的犯罪吧?

    看来我是个高智商犯罪天才。

    但我这个喜欢批斗他人的毛病估计也是那时落下的,想要批斗安的牙齿,这也是下意识所为的。

    安从那日晚上后,便迫切寻找着那位姑娘的踪迹,整日嘴里都是念念有词,像个神棍。

    或许安的真诚感动了神,他在某次上厕所时碰到了那位姑娘。

    当时安是吃坏了肚子,上着课便站起来急忙着奔向厕所了。

    正当他表情狰狞快步的走入厕所时,抬头却忽然看到了那位姑娘。安瞬间喊到,“喂,同学,给我个你的微信好吗?”

    那个姑娘愣了愣,就说出了一串数字。

    于是安便头也不回的冲入厕所了。

    后来我问过葛悠悠当时内心是怎么想的。

    葛悠悠忽然脸色一红笑着说到“啊?就是…就是觉得他当时皱着眉头,额头冒着细汗的样子有些认真的可爱。”

    “他没说过他当时吃坏肚子急着要去拉屎?”

    葛悠悠愣了愣,瞳孔的色彩逐渐消失。

    但这也是后来了,安上厕所回来后神色盎然的感叹到“爱情的力量真奇妙。”

    我一头雾水的问“什么,什么狗屁爱情的力量真奇妙?拉个屎还想作首诗了?”

    “不是,不是,刚才我在厕所拐角遇到那个姑娘了!”

    “哪个?”

    “那个!那个如夏日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爱情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它让我的屎意忽然丧失了一分钟左右。”

    我……我想说些什么来但看着他淫荡粗俗的牙齿又在赤裸的表达它的爱意时,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安终于追到了葛悠悠,大概花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成功的将自己的灵魂索要了回来。这是值得庆幸的,于是安拉着我,葛悠悠拉着她一起吃了顿饭。

    她是谁?她是葛悠悠的好朋友。起初见到时,便仔细端详起来,我想看看她是否有毛病让我批斗。

    我仔细的打量着,脸蛋有些瘦削,显得有些薄情寡意,眼睛长度恰到好处,双眼皮,但却显得有些慵懒的迷人,像猫一样。屏住嘴时,嘴角是微微向下的,十分别扭,美的不讨人喜欢。

    简单来说像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猫,寡淡的不行,不见笑意。

    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正在打量她,她靠着直觉回眸的一瞬间我们对视到了,我顿时汗毛炸裂,一丝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侵蚀了整个大脑。我十分惶恐,强忍着寒意故作冷静的微笑示意。

    实则心底波涛汹涌,正如平静的海面上泛起巨形海浪,如北极的北山四分五裂,咔嚓作响,若是心底有个船,那必定是会被淹没在幽蓝色孤寂无物的深海,慢慢分解至尘埃。

    “操。”我在心底暗骂起来,可顿时又感到羞愧,我这个怪异的知识分子,竟被人逼的说出脏话。最可笑的是,对方几乎是不战而胜,奇耻大辱,真的是奇耻大辱。

    势必是要拿回一些颜面的,我暗皱眉头这样想着。

    “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王飒旦,她特别有趣,特别可爱。”王飒旦听到这么说后也只是故作娇羞的笑了笑,我看的出来是故作娇羞而已,这个危险的人必然万分虚伪。

    或许安和葛悠悠会被这种人设骗到,但我不同,我比较聪明些。

    于是我回应道“飒旦啊,这个名字可真是悦耳,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秋季。”

    王飒旦微微笑着看着我讲到“是啊,是秋季的清晨,有些凉薄的风。家父取名时就寓意想让我像清晨的风声,唤醒像您一样不愿睁眼看这个世界的人类。”

    完蛋,从谐音名字入手被破解的恰到好处。甚至还暗嘲我眼睛小吗?我下意识的睁大了一下眼睛。

    王飒旦问我“要吃些什么?你点一些菜吧。”

    坦白来讲,我有些不敢接她手中的菜单的,怕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索性就说“我随意啊,吃什么都行。”

    “生活上太随意了可不好,我们还是要认真些才能过好这漫长的一生。”

    完蛋,又被王飒旦教育了一番。

    做个哑巴吧,我想。的确是实力不如人家,还是避免开战为好。于是在上菜后我就一句话也不说了,闷着头不停的咀嚼着东西,如同骆驼一般吃相难看。

    若是平常到不会如此,只是被打击的这么厉害,自然嘴里的味觉几乎完全消散,只是想找些事做罢了,往嘴里不停的填着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好,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此时王飒旦又忽然开口问安“你朋友好像很饿。”

    安尴尬的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是啊,是啊,一听说要见到悠悠口中的大美女他就兴奋的吃不下饭了。”

    我望着微笑的王飒旦欲哭无泪,只好挤眉弄眼示意投降。

    我反复思索,惨败王飒旦的原因,按常理来说人类应该不可能胜过我这个怪异,因此我判定她也是一个怪异。

    但显然她是比我要强一些的,也难免我与她对视时会觉得汗毛炸起,我这样想便释然了些,输给一个怪异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也因作为一个怪异长久以来的孤独,知道她是我同类之后异常兴奋。

    周末我们四人经常聚在一起,因此我也有些机会和王飒旦接触,慢慢试探着,倒也关系变得愈来愈好起来。

    不可否认,我们这些怪异虽然看起来古怪,但心底却是美好的。王飒旦也并不坏,我时常在梦中见到她的。

    在梦中见到王飒旦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知过,起初也郁闷,后来也释然了,梦到王飒旦也并非什么恐怖的事,又何乐不为呢?相比在现实里,我与她梦中交谈时更加畅快。

    在许久之后便习以为常了,如一日三餐一样琐碎又平常的梦到她这件事,也实在没什么讲的。

    我们四人一次聚会时,葛悠悠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啊?长得也不错,应该是有小姑娘喜欢的吧?”

    我顿时一愣,想了想回答到“很奇怪,我到现在都没有特别想过谈恋爱这种事情。”

    葛悠悠忽然坏笑这说“我们家王飒旦可也是个纯情少女呢,不如你们俩在一起得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讲什么好了,我转眼看向王飒旦她戴着耳机假装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耳朵却红了个通透,我视线难以离开,心中又莫名的翻涌起来,这次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我顾不上感慨一些什么就已经要毕业了。

    我与安和葛悠悠,王飒旦毕业前一晚大喝了一顿。每个人都醉的一塌糊涂,大致记不清楚什么了,但有一些记忆到现在也忘不掉了。

    那是夏季的夜晚,满天繁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银河轻缓的流动着,奔向宇宙深处,天空似乎是在旋转,清爽的风微微吹拂,世界安静极了。

    王飒旦穿着一个黑色的过膝连衣裙,显得腿有些苍白,那日格外隆重,抹了些口红,十分具有美感,美的令人喜欢,让我觉得言语显得亿万分单薄,只能浅浅的勾勒出一丝美感,总之那日,是有些美的冷清,无人可信。

    我不禁同情心泛滥,王飒旦消瘦的身躯随着风轻微摇晃着,优雅极了。她忽然看着我哭了出来,起初只是望着我,我心碎成一片又一片。紧接着便眼中含着泪水了,显得十分惹人怜爱,我逐渐失控,眼睁睁的看着心粉碎成如血液般鲜红的粉末,堆在一起。

    她随之嚎啕大哭,泪水汹涌的能把我淹没,我喉咙似乎堵着什么,无法张口说话,又如同溺水一般无法呼吸。我强忍着失控的情绪问“你为什么哭啊。”

    王飒旦拼命的摇晃着头“我也不知道。”

    紧接着泪水更加汹涌,我感觉自己难受的要死掉了,泪水也沉默着奔涌出来,她望着我,我望着她。

    泪水汇成柔软的一座桥梁,我们踏上,走向对方。紧紧的拥抱彼此的肉体,感受对方的灵魂。我们的衣衫上浸润着对方的泪水,今夜是不必说话的,我们都明白的彻底,我们都饥渴模样的吸吮对方身上的爱意。

    在梦中我也如此做过许多次了,这也是我不曾向任何人说起的。

    我在书中加了一张纸,在那天离开时送给了她。

    她灿烂的笑着问我“这算什么?”

    “一本书,内容到没什么意义,甚至是有些无趣。”

    “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

    “倒也不是显得那么怪异。”(内心独白:这年头写情书不会显得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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