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周三,晴,11-18度
很多人揪住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事件不放,认为这是孔子一生中无法洗刷的污点。批判孔子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可一当上鲁国司寇(主管司法的长官),先将他的商业竞争对手送上断头台,还暴尸三日,手段之残忍,心胸之狭窄,可见一斑。
关于孔子诛杀少正卯,最早的记载见《荀子·宥坐》:
“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子为政而始诛之,得无失乎?”
孔子辅佐鲁相管理政事,当朝七日就杀了少正卯。弟子问,少正卯是鲁国的知名人士,您一掌权就杀了他,会得不偿失吧?
那孔子为何要杀少正卯?据《论衡·讲瑞》记载:
“少正卯在鲁国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唯颜渊不去,颜渊独知孔子圣也。夫门人去孔子归少正卯,不徒不难知孔子之圣,又不能知少正卯,门人皆惑。子贡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子为政,何以先之。孔子曰:赐退,非尔所及。”
少正卯与孔子同在鲁国办私学,孔子门下的弟子时多时少。很多人都跑到少正卯门下听课。唯独颜渊不去,只有颜渊懂得孔子之圣。那些跑去少正卯门下的弟子,不仅不知道孔子之圣,亦不知少正卯之邪。孔子杀了少正卯,连子贡都来质问孔子:你当政,为何先杀少正卯?孔子说,你给我退下,跟你讲,你也不会明白。
在《荀子·宥坐》中,孔子告诉弟子他杀少正卯的理由为
“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以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小人之杰雄也,不可不诛也。”
文中所述五条罪状都用了形容词,大意是指少正卯妖言惑众、混淆是非、误人子弟、败坏风气。因为未记录少正卯具体罪状,单凭一串形容词,仍是难以服人。故有人义愤填膺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关于少正卯的生平史书阙如,我们无法知晓少正卯是怎样的人,有过怎样的言论,做过怎样的事。《淮南子·氾论训》云“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之邪塞,子产诛邓析,而郑国之奸禁。”《孔子家语·始诛》云:“夫殷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正,周公诛管蔡,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乙,子产诛史何,凡此七子皆异世而同诛者,以七子异世而同恶,故不可赦也。”两部史书都将孔子诛杀少正卯与史上圣贤诛杀乱臣佞贼相提并论,说他们罪不可赦、罪该万死。
今读《吕氏春秋·离谓》,恰好读到子产杀邓析。邓析是郑国大夫,子产是郑国宰相。史书上未留下少正卯的行迹,《离谓》里却生动记录邓析的言行。既然史书将二者相影射,那从邓析身上,我们或可一窥少正卯的德性与罪行。
《吕氏春秋》写道,子产治理郑国,邓析百般刁难他。郑国很多人将新法悬挂起来,子产命令大家不要悬挂新法。邓析就对新法加以修饰。子产命令不要修饰,邓析就把新法弄得很偏颇。总之,子产的命令无穷无尽,邓析对付的方法就无穷无尽,这样可与不可就无法辨别了。可与不可无法辨别,却用以奖赏,奖赏越多,社会就越混乱,这是治理国家的禁忌。像邓析这种狡诈善辩的人,阻挠了政令的推行。
渭水很大,郑国有个富人淹死了。有人得到这人的尸体,富人家人请求赎回尸体,那人狮子大张口。富人的家人就向邓析讨教。邓析说,你安心等着,那人一定无处去卖尸。得到尸体的人犯愁,也来找邓析。邓析说,你安心等着,这人一定无处再去买尸。
邓析与少正卯、孔子一样,也是办私学的,他教人打官司。孔子办学的学费是束脩——十条干肉。邓析的学费是衣服——学习打大官司送上一件上衣,学习打小官司要送上短衣下衣。因为他能将白的说成黑,将对的说成错,所以他想让人官司打赢就打赢,想让人获罪就获罪,于是跟他学打官司的人数不胜数。这可能也是少正卯的课堂吸引人的所在——利益驱动。邓析及他教出的讼棍将法律的公正践踏在脚下,郑国因此大乱,民众吵吵嚷嚷。子产于是就杀了邓析,并陈尸示众。民心才顺服了,是非才确定了,法律才实行了。
孔子杀了少正卯后,鲁国的社会风气也大为改观,“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于涂,涂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归。”(《史记·孔子世家》)商人诚信做买卖,男女分道而行,路不拾遗,四方来客到了都城都不用找官员,就有人送他们回去。
所以,想要治理好国家,就必须先杀掉邓析、少正卯这类败坏社会风气,又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恶徒,正本清源、稳定民心。孔子上朝七日,即诛少正卯,乃匡扶正道、造福百姓的善举。
下午,亲戚约我同去江山看病。医生又为我的胳膊整了整骨,整完又不痛了。他说,你关节疼的原因是骨头移位。因为移位时间过久,韧带松了,每次来给你正好骨,你回去后动得不小心,就很容易移位。所以,在疼痛未消除前,最好少动。
我想起第一次治疗回家后,第二天做了瑜伽和康复训练,手疼痛加剧,后几日一动不敢动,疼痛确有好转。而上周治疗后,包饺子、包饼……症状又严重起来。
亲戚说,这位医生可是县市领导的保健医生。
从今天起, 直到月底,停止一切家务及瑜伽等运动,按时治疗,希望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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