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升小学后我凭借着年纪小,专享着爸爸自行车接送的权利,高高的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甩着浑圆的短腿,抱着香喷喷的口粮,开心的不思其他。村庄的冬天极冷,过个迷蒙的夜,黑土地就会铺满皑皑的雪。掩没膝盖,坚硬可以撑人。记忆深处,某次爸爸开心的送我上学,可惜着村庄冬天的雪地似冰场,爸爸娴熟的车技在冰天雪地未能呈现,可惜那天晨起妈妈悉心准备的口粮,爸爸把我从雪地抱起,收起打翻的饭盒,扶起自行车,眼珠红红的。自那次后爸爸再没有主动送过我上学,小小的我竟也没有吵闹。
那之后,我每天跑跳着跟随大三岁的哥哥上学,同行的有同龄伙伴:姐姐、妹妹、叔叔、阿姨等,细想来,那时村庄的娃娃们竟都是亲人,虽不同辈分,却一起成长。村庄的后面有一个羊肠小路,许是多年娃娃们上学走出来的,沿着小路可以直通小学校,很多人第一次走时,竟从未迷路。小路两旁有丛生的树木,娃娃们就如此在树木中穿梭、追逐,无需走进村庄,大人们就会道:这是娃们下学、上学叻!后来有一段时间回到村庄,竟也会无意间注意到村庄娃们下学、上学的时辰,就像深刻进脑海,就像时间总是会流淌一样。

叹息:不知从何时起,这时辰悄然不见。
不是一时不见,是再也不见;
不是独我不再见,而是村庄里的时辰消失不见。
曾经的我不敢想,今天仍不敢想。没有了这些时辰,村庄的时间该流淌向何方?哎,是我又矫情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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