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我听到了哨子声 那些年 我总听到哨子声 在火车站 冬日战争过后 站台寥寥无几人 空的铁轨与大石子 躺在长长的水泥坑中 裹着军大衣的列车员吹哨子 嘹亮 冲破寒风 飘向远方 在车站 我遇见过 多年前的父亲 和我近乎一模一样 背着大牛仔包 踩着旧蓝色灰白牛仔裤 回头 笑着 看向我 我停住 沉浸在他的笑容中 好似他不曾转过头去 不知他走了多久 我抬起头 透着锈迹斑斑的钢铁架构 看向天空 战争后的硝烟还未消散 回过神 摸着爷爷给我做的桃木小剑 仿佛可以联系到shi去多年的父亲 他也有一把相同的桃木小剑 冬日战争之前他便离开 我对他的记忆也仅停留在六岁那年 我不想继续多说父亲 在那样的年代 是种折磨 天色渐晚 车站依旧零零碎碎些许人 远处人家的灯火早已燃了起来 虽没有一盏灯火是为我点亮 但在外漂泊孤身一人 早应习惯这样的孤独 收了收母亲为我做的棉服 不再多想 拎起长包 离开车站 傍晚的风愈发的如冰冷的刀子 我想我的耳朵早已失去了知觉 甚至连风的呼呼声也听不见 路两旁零零散散的叫卖声 唯有卖粥的老人能给我一丝温暖 我想叫她奶奶 但是只能喝着她的米粥 耳朵似乎也不在那么冷 奶奶做的包子很好吃 但是与母亲相比 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是离开家的第二十三天 在这个萧条又破败的城市 是战争留下的后遗症 我确实几乎潦倒的要忘记了出发的目的与母亲的衷告 每天夜里躺在不同的床上 我都会想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另一个我 做着我不敢做的事情 过着我想要过的生活 经常的 睡梦中 思考中 一声嘹亮的哨子声 将我带回现实 士兵们集合 不知有多少像我一样的人 偷偷的打开窗户 看着军队 麻木行动 在黑暗中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两碗米粥 过罢 提上长包 前方纸醉金迷的长巷中 进出着各式各样的男人 老人 乞丐 残疾军人 以及与我一样远方流浪之人 何处不能栖身 忘记的村口的姑娘 去寻找今晚的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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