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

作者: 夏知秋Julio | 来源:发表于2019-01-28 19:24 被阅读24次

一辈子,总要为一个人、一件事拼一次命。趁年轻该喝醉的时候就喝醉,该撒泼的时候就撒泼,凭着一腔孤勇为了想要的未来跟这个世界抵死相

抗。你问我,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我说,没有。那你呢。你说,你也没有。

我的青春里有你

(一)

每次大考前我都会出现一段时间特别厌学,而我的第一次厌学阶段出现在高考前。其实高考也只是人生其中一关而已,过了这关往后的挑战不见得会减少,过不去这关,往后的生活也不见得简单。可是那时的我不懂,我情绪低落,迷茫烦躁,看不清客观的现实,只有主观的绝望。和小伙伴约好要去的城市和学校,在那段时间也变得模糊,总觉得自己压根没有砝码和底气去做这场拼搏。

这时,你应景地出现了,你并不是我在厌学阶段才认识的朋友,只是因为比较熟了所以常常被我忽略。那天的天气也没有很冷,你鬼使神差地来学校给我送围巾,围巾的样子也没多好看,就是很普通的纯白围巾,听我吐槽老师,抱怨考试,然后说了一堆“加油”“平常心”“你行的”对我来说完完全全的客套话,按照剧情,我还是会厌学,而你也会被我当做没来过。可是最后走的时候你突然说,“这么大了很多事情都得承担得起,负荷得住,我们都不可能毫无负累地活着,但这么被动不是我认识的你,你可是我最大的期待。”

那么后来呢,我并没有因为那晚的话奋发上进,考上心仪的学校,也没有履行喊了三年的北京之约。毕竟现实从来都比一碗鸡汤就拯救一个懵懂少女的电视剧精彩很多,也比坏人死于话多的片段高级很多,狠起来不会留情面,啪啪打得脸生疼,末了被打的孩子只能说一句“成年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二字”。但那晚的话却也实实在在地帮我度过了艰难的厌学期,并且在大学的很多阶段,激发了我对很多事物的兴趣和热情。

生活本就不易

(二)

大学的时候我们在不同的城市各自潇洒着,你一如既往地元气满满,吃苦耐劳,而我也保持着原有的持续性丧,间歇性斗志昂扬。你在保证学业的前提下,折腾起麦当劳的外卖合作、APP扫码业务、学生商品批发······放假回家的路上,你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大概是“只要你需要帮助,我可以立马订机票出现在你面前”的话,就像小学一年级加入少先队的激昂陈词。当时我只觉得你经济稍微独立了,终于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但同时,我也发现你比以前更成熟更温柔,褪去了曾经像我一样自命清高的倔强。

后来,我也开始折腾跟同程旅游的合作、开淘宝店,但显然我缺少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处理各种小问题的耐心,很快我就在一点点盈利的阶段喊停了这个游戏,拿着钱出去玩了。说是自己出去玩,可是酒店是你帮订的,攻略也是你帮做的,在另一个城市的你还时不时打电话向我讨“平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比我长大得更快,比我更自如地适应这个世界,而我,直到现在,都做不到像《狗十三》女主角那样平静地吃下那块狗肉,我心里的万千草泥马迫使我不失礼貌地找借口离席。我看过人生苦短的遗憾,也目睹过又苦又长的悲凉,苦尽往往不会甘来,大多时候生活吝啬得不愿意与世人分享一点点甜头,所以我太不愿意委屈自己了。而你终究会慢慢踏上一条风光大道,如愿去了想去的城市,拿到了梦想的offer,待人接物尽显温柔和风度,你现在的被人夸赞的体面早在你为我做了头尾7页A4纸旅游攻略的那一年我就看到了。网易云有一条高赞热评:“人真正的成熟是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你看,你早早就学会了与这个世界友好相处的游戏规则,勇敢且不莽撞,谨慎又不迫切。

你温柔待世界

(三)

不久前我们约了顿饭,还有几个多年的老友一起,大家都揣着坠到地面的客气,来来回回问一些对象啊工作啊的话题,像极了过年三姑六婆的尬聊。那一刻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过年亲戚们不是问对象就是问工作,不是问孩子就是问父母,因为实在没话题可聊,大家圈子早就不相交,生活也早就不同频。

我们该吃吃该喝喝,基本没搭讪,我有工作要提前回家,你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跟出来。可我刚到家你就发微信过来了,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后来你说你去过成都好几次都没见到我,我哈哈哈地说我那会儿不是没空吗。回忆被快速拉回大学时期,我遇到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挫折,而我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吐槽和抱怨,结果你真的订了机票飞过来,我觉得你太较真了,而我后来也确实自己缓过来了,不知怎么地就没有见你。再后来,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比如在我考研复试的时候到处帮我借书找资料打听流程,打印了一整本最终因为晚了一天没能拿给我。比如在我考试面临调剂的时候帮我挨个打电话询问情况,整理了满满一张表格最终也没拿给我。比如给我寄过不敢署名的花和零食,订过具有特殊意义的蛋糕,通过种种人脉帮我买很紧缺的药还假装轻松到手,在不知道我毕业回家的情况下偷偷买机票去学校找我,在我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我们或许会遇到很多朋友,很多恩师,很多指路人,但能为你豁出去的人可能也就这么多了。

其实,这是我啦

我们没再单独见过面,最后一次单独见面是两年前吧。你陪我去解锁新开的店,吃吃喝喝然后送我回家。你说着你加班狗的苦逼,我说着我考试的艰辛,然后都祝福对方在我们没有勇气选择的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你问我,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我说,没有。那你呢。你说,你也没有。你终于学会把内心的一腔孤勇藏得严严实实,散发出万年不变的温柔。其实,人这一生,本来就是温柔的时候多,勇敢的时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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