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不大不小。没有雨的叮咚,没有雾的凝重,甚至不曾入了梦,打扰了睡眠。
早起推开窗户,树冠白来、草地白了、路上也白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像蜿蜒起伏的画卷呈现在眼前,一股冷风侵袭而来,虽有防备还是不免打了个喷嚏。
想到周末还要上班,灵的过敏性鼻炎说犯就犯,忍不住“阿嚏”“阿嚏”地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别在哪儿对着外面阿嚏了,赶快穿上衣服吧!”灵的老公在卧室喊着。
“没事儿,不冷。”灵吸溜着鼻子回道0。
“还嘴硬,有您亲自打的喷嚏为证。”
“哦,说说看。”
“常言道,关于打喷嚏,一个有人爱,两个有人想,这第三个嘛——那就是离感冒不远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起来吃早饭哈,走了。”
灵穿了带绒绒的加厚裤,之前里面都加个秋裤,今天塞进去了个薄绒裤。上身加了棉马甲,差不多到脚脖的羽绒服往外一罩,嗯,“不怕不怕了”。
路上积雪有四五厘米的样子,知道不好走,灵提前35分钟出了门儿。
除了铲雪车在轰轰隆隆地作业,就是清洁工人在着急忙慌地往路面上撒融雪剂。
灵战战兢兢地盯着眼前,两手紧紧地抓着车把,双腿耷拉在车座两侧,轻轻地拧动电门,以龟速缓慢地滑行着。
因为紧张,过于拿捏架子,穿的又厚,不一会灵的额头上就浸出了汗。
“天哪,啥时候才能到呀,要知道这么难走就干脆步行了。”
“咳,滑行的虽然慢,可还是比步行的快呀。”
“公交车要是不绕路就好了,唉,别瞎想些没用的了。”
灵边小心翼翼地往前滑行,边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好像这样就不那么紧张了似的。
“哎呦!”
后轮一滑,一个趔趄,灵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要不是双脚及时着地,肯定就摔倒在地了。
灵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调整心态,继续前行。
“快了快了!”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灵一直给自己心里暗示着,路程过半,她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胆怯害怕了。
自行车道雪太厚,不'容易打滑,因为天太冷,积雪最下面贴着路面的那层很多都结了冰,灵已经趔趄了好几次了。
于是,灵也学着其他人一样拐到了机动车道上,路中间的雪被碾压成了稀糊涂,就像刚下过雨的路面,果然好走了许多。
路上车辆越来越多,灵尽可能地往路边上躲。一则溅起来的黑水喷得满身都是。二则人家是铁包肉,咱是肉包铁,还在人家的地盘儿撒横,着实说不过去。
在顺利地过了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灵的心简直要飞了起来,太不容易了呀。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达社区所在的小区,看到领滑行的模样,保安师傅们竖起了大拇哥,真厉害,这么滑的路,这么远,还骑车上班,有魄力。
灵喜滋滋地听着,一点儿也不觉得惭愧,反而很受用,爱憎分明的她也选择为自己点赞。
目的地到达,用时56分钟,离上班还差两分钟,两个胳膊抻得酸痛,两天腿都快麻木了,停稳车,灵原地跺了半天的脚,才慢慢恢复过来。
一进办公室,灵就得意洋洋地炫耀,俺是骑着电动车滑行上班的,哦耶!
“加我一个”
“加我一个”
“哦”
谁容易呢?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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