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我的执着是因为非你不可,值得思我便念。
我和你都是很偏执的,但那时偏执的很快乐。我们一起去逛街,我累了说我们打车吧,你说前面不远走回去。我拿着你的包裹蹲在地上,可以顽皮的说你天生购物狂,可以对自己的腿好点吗。你却从包里一边拿水给我,一边说你喜欢两个人一起走,走着走着便是对未来的不辜负。我半夜去车站接你,晚风再冷,我都觉得温暖如光;你一遍遍的报着已经经过的站点,我们打开彼此的微信位置,两个点不断接近,偏执的认为感情真近。我想把你放在我的里面,无论正反;你却坚持我要在你左边,无论里外。我想要给你的是呵护,你想要的是我离你心的距离;我们虽然有着偏执的想法,但始终遵循着彼此的执念。
我们的偏执可能起源于曾经的深刻,却从未思考过我们带来的这份深刻来自哪里,只是盲从于内心。心理学认为,偏执易于产生病态的妒忌,后期成为变态性人格障碍。而我更相信佛家所说的“过分偏重于自己一边的执著”;勒庞也说过“专横和偏执是一切类型群体的共性,各种差别不过是强度不同罢了”。我们只是偏执于已经不能再为彼此做进一步的退让,没有争吵,最后却是心平气和的继续缠绵,努力汲取对方所有的温存。你说“我们为什么最后异地而处,如果你能来有多好”,“亲爱的,我昨晚发给你的东西看了吗,决定过来吗”;“亲爱的,如果你能在这里,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
我在另一个城,想着我们的未来呀,我在搭一个窝,开一片地,打一口井,养一窗花。你要上班了,我送你去车站,阴天暗淡无光,迟早有一场雨;早到了30分钟,对望是一种奢侈,你惊奇我能够穿越看管极严的入口进入站台,我没有告诉你向南100米处的栅栏有一个50cm´40cm大小的洞,只是笑着说自己轻功绝顶。我目送火车离开,我们又打开彼此的共享位置,你北上的距离让我心里丝丝作痛,我觉得发掘这一微信功能的人无疑是幸福的,从未体验过别离吧。可是啊,人至少会体验别离的,从前舟车很慢,离别可能是一生;如今什么都快,始终觉得见面可期、别离微伤。
小黑说,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什么都快的东西也包括这尘世的人。我的嘴角微微抽动,如果为了生命力最珍贵的东西都不能放下步调,还有什么值得期待。努力回忆,我们这一次好像很严肃的探讨事业、家庭和未来,各自依然偏执,却没有争吵,缓缓没有节奏的对话,紧抱入怀的温存,平静的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你什么都好,只是不在而已”,直到再无回音。小黑说,星星太遥远,越是黯淡的星越是触不可及,目不能及的东西,是她留给你的距离,而距离可以蛊惑人心,你甚至不需要再防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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