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用“我”来叙述故事,以至于不少人以为我是多情的,是脆弱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其实不然,我那那么多的故事,况且我也饮不下那许多的酒。比如这个故事:
“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套了深咖啡色呢子大衣,从我身前经过的时候还带着初冬的温度,冷冷的。其实我并不爱看她,也不爱跟她扯话闲聊。可她的脸总在深夜时候显现在我的梦中,清晰的能看见她最以为傲的修长睫毛,睫毛下镶嵌了一对黑水晶,特别干净,最重要的是眸子里只容得下我的像。
明天就冬至了,他们都去看雪,去北方看冰雪大世界,我只想带你去喝一碗肉汤,一碗驱走寒风的汤,一碗捧在掌心安暖三冬的汤。
可我始终难为,难开口,难以对她表明心意。只有深深把这情,这意搁在心底,慢慢儿累积。
可要是可以,我愿变成襁褓里的孩子,这样就能得到她的亲吻,她的爱抚,这样我就不会害羞了,她一定就不会吝啬了。我对着繁星,想象着这份美好。
我继续告诉朋友,其实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黄昏也能与她道别,就十分满足了。怎敢奢求她能真正拉着我的手,怎能和她暮去朝来日月星辰。我并不知道她的生活和她的夜晚,还有她的朋友家人,也不去打听,因为我只爱她让我看到的样子,这就十分美好了。
朋友哑然失笑,给我两个字。
“可悲!”
我没法反驳,亦不能,因为大实话就是如此,如此的冷,像一把刀子,冻了一夜的刀子猛得一下插在我的炙热胸口上。我无法呼吸,无法说话,亦无法反驳。
我竟自己哭了起来,难过,在心里为自己忿忿不平。
我一直追寻着一份纯粹得揉不进一粒沙的感情。我一直在大千世界中去寻找,寻找那个有春暖风,夏繁星,秋白露,冬纷飞的地方,因为那儿有个姑娘,有个纯粹的姑娘,她的呼吸和暖风一样温柔,眼睛同繁星一样闪烁,肌肤如白露一样吹弹,雪也只落在她身上。
后来发现这个姑娘只在很多人的写记本上出现,她不在人间,在天上呢!
于是,我又在茫茫人海中去追寻,去寻找那个纯粹的姑娘,我要求她同我一起去寻找那个地方,我请求她等等我,等我凑起了路费,填饱了肚子,就出发!可别人给了她一张邀请函,于是她就再未回来过。
后来发现这个姑娘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她在人间,但她不曾答应要等我。
于是,我又继续追寻,终于等我看见她了,她得为我做饭,为我扫地,还要忍受我的脾气。我得拥着她说话,因为这样有“暖风;”我得为她拉开窗帘,因为这样可以看见繁星;我得早早起来,因为要带她看小草尖上的露珠;我得给她买张去北方的票,因为白雪会落在她的裙摆上。
现在,她在人间,就在旁边,我却唯唯诺诺,只敢让她在梦中,在我暗自揣测中。
这的确可悲?”
可朋友又开始斥责我:“竞如此不负责任,对她,对你。简直枉自为男儿身,竞这样懦弱,连求取爱情的勇气都没有……
你这不是可悲,而是自掘孤坟,你看看你这些年都糟糕成什么样子了……”
我被数落的一无是处,可我忍着,忍着心底的愤怒的公牛。
“你不懂,她不懂,你们都不懂!”
故事还没完,可我已经不想听了,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太多年轻男孩都是思想的艺术家,都是虚幻浪漫的大师,都拥有无数个这样的好主意,可就不肯迈出一步,咋都不肯!
——马卓
2018.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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