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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荒木经惟从千叶大学摄影印刷工学科毕业,进入日本公司电通广告代理工作。在那里,他遇见了他的未来妻子、日本随笔作家青木阳子。在他们结婚之后, 荒木出版了一本他为妻子在蜜月旅行期间拍摄的画册《多愁之旅》。1990年,阳子去世, 荒木又出版了一本为其妻子在弥留之际拍摄的画册《冬之旅》。
1997年,根据荒木经惟同名影集、散文集改编,由竹中直人导演的《东京日和》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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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作品颇丰的著名摄影家,荒木经惟的作品常带有情色内容,裸体、生殖器、施虐受虐狂的裸体、年轻女孩的裸体等等,让他饱受争议。如果说艺术家都是极端的,那么荒木无疑是游走在不羁与温柔两端的矛盾人物。——《东京日和》正向世人展现了他对亡妻坚定不移的爱。日本著名导演竹中直人正是为原书中这份深情感动,才跑去自荐拍了本片,还因此筹备到一个超豪华阵容。
电影确实是动人的,看完后我许久不能回神,翻看着书里的一帧帧照片回味,心里也沾染了几分伤感,以前我是不知荒木经惟这样的人物,内心里也会存在着一份悠久的怀念的。
当然,希望在这之前你还没看过荒木经惟的另一纪录片《迷色》,这样才会更相信这份爱情的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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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日和,叙述着一对普通夫妻的日常生活,他们住在东京的一户日式庭院,后来养了只猫叫奇洛。
妻子因为健康原因有些精神不稳定,有时会突然离家出走,但当她站在丈夫的镜头里微笑时,彼此间心领神会的默契又是那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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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直人选择了中山美穗来演片中的妻子阳子,中山美穗真是美极了。现实中的阳子也是一个美人。
对一个摄影师来说,拥有这样的妻子也许是幸运的,就好像上天特意眷顾,送来陪在他身边的缪斯女神。尽管她有时是那么的飘忽,让人捉摸不定,可一个正常安稳的妻子,又能给艺术家带来什么灵感呢?岛津用相机记录着优雅却又狡黠的妻子:在院子里晒衣服的阳子,为记错客人名字而懊恼的阳子,与岛津在雨中对着石头弹《第40号交响曲》的阳子,调皮地踢着罐太郎的阳子……阳子就是他的灵感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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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子,你记得吗,那天在柳川的一个小理发馆里,我睡着了。而此刻,你正躺在河边的那艘小船上,睡的正香。风从身边吹过的时候,我看着你哭了。
东京的太阳就照在外边的阳台上,就象你在的时候那样。猫懒洋洋的爬在椅子上。桌上的烟缸架着支没有抽完的香烟。旁边是你的照片。对面仍然没有高楼。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站在那里,可以看见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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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见过许多种爱情的面目,其中最羡慕的还是荒木夫妇旁若无人般的爱情。阳子的随笔中常带着甜蜜的抱怨,她懂得他,他亦懂得她,然后才有了迁就,有了夫妇相得。
阳子去世后,荒木经惟大受打击,写下了这样的日记:
对我来说,拍照是我的自我诉说。
年初,妻子离我而去。
妻子走后,我可拍的只有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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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日和》里的文字,基本是些日常活动的记录,寥寥几笔,再顺带提上一句阳子。独自絮语的男人,怎样也无法将亡妻的痕迹消除,索性带着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继续活着,着实感觉心酸。照片则更直观地体现了荒木的心情,拍摄的人物主要是阳子,然后是他们共同的爱宠奇洛,小街小巷、街头店铺也都充满着与阳子的回忆。
荒木经惟在后记里说:“独自走过,拍完了《东京日和》。这不是我献给阳子的,而是阳子献给我的。也许是从彼岸看到此岸的风景,是阳子拍下的。于是,由色影变为光影。从与阳子相识之日开始的我的摄影生涯,也就结束了。”
阳子去世后,荒木和奇洛俩,过着孤单的生活。一个人走在路上,边思念着阳子,边拍成了《东京日和》。
打开这本影集,看着那一张张被记忆镀上感伤的旧照,仿佛看到荒木把对亡妻的思念摊开在眼前,那么的直白。倘若摄影师的摄影正源于本能的表达,那么你我这些观看其作品的人,什么都不用臆想,只要去看、去倾听那“自我的诉说”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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