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动动脑。来猜个字:“大一点的心是啥字?"
这不难,不需要捷思,莞尔一笑间,答案即出。不过,生活中能持大一点的心,不容易做到。
大一点的心清晨,我去书院菜场买菜。热浪滚滚,眼前晃动的人头,一拨拨地扑来。
上二楼,是农民自售菜摊。看见鲜活的菜摊后头,是一张张多皱的脸上,一条条沧桑的皱纹埋藏着多少桑麻故事。手筋骨突出,是地里淘食的痕迹,手边标配是一个个大口径可乐瓶装着茶水。
有人走过,边摇着自制的蒲扇,精致点是麦杆扇,随意点,抓起泡沫盖子扇一扇,哗啦啦像有蚊蝇飞过。边大声用乡下话吆喝吆喝自家的水菜,眼中一律是热切的渴望和等待。
大一点的心那些尖叫的,嘶哑的,欢快的,大笑的,讨价换价的人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条声音的河,铺天盖地扑来,呛得人身上更热。
这样的时候,人与人得贴身而过,在各种噪音聚合狂欢中,一不留神,就沾了汗津津的他人的肉身。
被拥挤的人推着,我感觉心里有点不适,那个燥动奔涌着。要有多大的心,才能在狭窄的地摊,挣一份吃食。
大一点的心此时,我忽然看见,挑一长溜竹笠帽的汉子,随着七零八落的人急步走来。
“青笠立,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农耕渐渐式微,一直想张志和的闲情逸志,怕只有在明清诗词中重温。 幸好幸好,这门手艺还有人做,多少让我这山里人有点欣慰。
大一点的心我在一楼熟食摊上,准备买点灯芯酥,下下酒。汪先生说老人有三乐:一曰喝酒,二曰穿破衣裳,三曰无事可做。唉,貌似也是如此破败过。
双休时,一早去菜场或乡下,挑俩鲜菜,那种地里清早刚刚上来的水菜,弄点酒吃吃,好像还不忘本一老家是酒乡。
看见小板凳上坐着阿姨,喘着粗气,蹲下去问一声:"咋了,不舒服了吗?"
阿姨说:“菜市场空气不好,老了身体不好?"我调侃一声:"不大,不大,五十刚过,身材苗条,花花衣裳,背后看见还是小姑娘呢?"
她哈哈大笑,站起来:“都七十多了,一身毛病。反正自己是医生,不慌。"
嗯,我给你看人家七十岁,笑眯眯,整天午后在府山公园乘凉。
大一点的心
我翻出手机,给她看。上方农村里人,老房子被拆迁,老伴走了,一个人住公寓。
“ 来公园吹吹风,听听鸟语,看看熟悉的草木,心里就有味道了,公园里负离子多,透气。"听见穿白衫老人和我这么说,我一阵惊讶,乡下人比我久居的“城里人"懂得多。
其实我也是傻子,每一天那么热的午后,要出来闲逛,转转山,转转草木,转转鸟语花香。每一天,走出食堂大门,总是有人好奇地问:"又到府山去?那么热!"
“嗯!不热,有山风吹,每一天都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好玩。"
是的啦,那一天就看见山里精灵鼠小弟一松鼠,秒拍到,迅捷的生灵,那一刻,真是很惊喜!
大一点的心我在秤二两灯芯酥,花衣服阿姨说:“这东西要少吃。""嗯,我知道的,可是我想了。"
想一个东西,是馋。想一个人,是思念。有次,威胁某,三天不露脸,小心我上房揭瓦。好像生来有点浑,顽劣如小孩,即便是做了几十年大人。
今早看见北方升写的《等》,我也和了一句:等一个人阶前走过,抖落眉间的忧伤;等你在世俗的光阴里,借一盏南阳茶,同寻诸葛玄机……
其实我的性子不肯等人,因为常常等空,宁可做独孤者。
大一点的心
宁可,心大一点儿去寻找,千山万水也不怕。
苏北,就是汪迷里找到的。 私心里很羡慕苏北老师很幸福,一生追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儿。嗯,以前我叫汪曾祺叫老汪头,还被某人骂了一顿。但其实真心喜欢他的烟火味,老头那么好玩,谁不喜欢呢?!
现在每年无锡山里老头给我寄高邮咸鸭蛋,感觉特别温暖的,有家的味道!
心大一点的人,就是不一样,看见的天空更高更远,咋说呢,得感谢同有草木心的人。
大一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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