杋桭和玄浪晃晃悠悠地去了凡间,玄浪充当起了东道主的身份,领着杋桭从这家店窜到那家店,不一会儿手上就多了好些东西。就在他们准备回仙界时,却被一队黑衣人和一个小子拦住了去路。“来者何人?”玄浪放下手中的东西,义正言辞。“呵,你小爷我,来找你玩儿了。”羽九脸上挂着狡诈的笑容,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人,自己则在一边看着好戏。
黑衣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拔出刀剑刺向杋桭。玄浪可看不下去,主动祭出兵器来和黑衣人交手。不一会儿,两方都气喘吁吁。杋桭注意到黑衣人身法一板一眼,又是白羁派的人吗?两方势均力敌,他们占人数优势,这么耗下去对我方自然百害而无一利,其他们的目标是我,再不济也不能连累了玄浪。看着阵势估计逃不掉,只能速战速决。
杋桭挡到玄浪前面,与黑衣人打起来。黑衣人一记扫堂腿想要撂倒杋桭,却不想杋桭双脚蹬地、凌空一翻,躲过了这次攻击。杋桭红唇如血、鬓发飞扬,在月华下映出淡淡的皓月银色,“神君...”领头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不动,届时,自黑衣人群中飞出一支寒箭,寒箭直奔杋桭,箭走生风。箭矢周身散发出一种寒气。杋桭腾空一翻,亦仅仅是险险避过那支箭,却还是被箭矢的寒芒硬生生割出几道血口。
杋桭在空中转身、单手撑地,呈倒立式从袖中抽出数根银针,手掌一翻,银针便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落在黑衣人们的肩膀上。而此时此刻,刚刚射出的寒箭却在杋桭身后转了个方向,直指杋桭的心脏,待杋桭察觉,却是为时已晚。眼看箭矢快要与杋桭接触,杋桭本能抽出宝剑抵挡。说时迟,那时快,领头的黑衣人瞥了一眼宝剑便瞪大了炯炯双目,他一记轻功挡在了杋桭背上。
寒箭穿心,血花四溅。箭矢的一半穿过黑衣人肩膀,没入杋桭的左胸中。杋桭一声不吭地慢慢拔出箭,不经意望了一眼众人,早就吓得四处逃窜了,羽九更是溜得比兔子还快,仅剩玄浪一人留在原地。
杋桭急忙去查看黑衣人的伤势,却见黑衣人嘴角溢出一丝冰凉的暗红色的血液,黑衣人艰难地抬起头,颤抖着指了指杋桭的宝剑,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缓缓交到杋桭手中,便断了气息,化作一缕白烟,风一吹,散了。此地空余一支寒气缭绕、血液浸透的箭矢。杋桭收起令牌,弯腰拾起箭矢,双手捧着,虔诚地对着男子仙逝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我不知你是何人、来自何方,我只知道,你救了我。
玄浪从地上捡起惊掉的下巴,兴冲冲走到杋桭旁边,“小哥,你太厉害了。不如择日教我几招,和我切磋切磋?还有还有,刚刚那人是谁?为什么救你?”杋桭不语,低头静默。良久,杋桭挥袖变出一锭银子,径直走入一家酒坊,买了足足有五壶酒。玄浪再怎么亦看出杋桭心有不悦,便也买了些下酒菜,跟在杋桭后面。
杋桭摸了摸袖中带血的寒箭,心头又是一紧。“玄浪,今晚一起喝酒?”杋桭突然蹦出一句话。“好啊,小哥你终于说话了。”玄浪面露喜色,心说就算你不请,我当然亦要跟去,不然你以为我买这菜作甚?
话毕,杋桭毫无征兆地猛吐了一口血,身子一抖。“小哥,小哥你怎么了?”玄浪一急,赶忙扶住杋桭,杋桭摸了摸胸上的伤口,便晕死了过去。玄浪拍了一下头——哎呀,那箭上肯定毒啊。玄浪咬咬牙,便把杋桭背了回去。
长叹兮,借酒,当真能消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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