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麒麟醒来时便不见了杋桭,可能是和玄浪一起去学堂了罢。麒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揉了揉额角,莫非自己已经迟钝到连少君离开都无所察觉了吗?麒麟在心里感叹了一阵,便跑去练功了,他当然不知,杋桭在离开时顺手给他下了一个昏睡诀。
学堂。
夫子在三尺讲台上挥毫写意,沉醉其中,弟子们则在台下“聚精会神地”认真听讲。杋桭和玄浪则在把玩这玄浪的小夜狐。玩着玩着,玄浪感到背脊发凉,好像有一道目光正炯炯地望着这里。玄浪回头一瞄,正对上那炽热目光的源头——学堂里最蛮横的羽九。羽九自是看见了夜狐,不禁觉得好生有趣,倒不如据为己有。由于玄浪经常翘课,所以羽九看了觉着面生,一时间也想不起名字,便索性叫他小子。要知道,新来的小伙子们可都是对羽九恭恭敬敬地。羽九向玄浪使了个眼神,示意玄浪把夜狐给他扔过去,玄浪可不听了,闷哼了一声便把头偏了过去。这可把羽九气着了,自己在学堂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敢对自己这般态度。
“看,那小子带了只狐狸来!”羽九大喊一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子你别狂,小爷我来教你怎么做人。夫子径直走向玄浪,他对玄浪很有意见,可以说是看他不爽很久了,但一直没有个合适的机会。瞧啊,择日不如撞日,这机会,不就来了吗?眼前的肥肉岂有不吃之理?夫子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顺着羽九手指的方向走去,不要说,这方向肯定是指着玄浪的,至少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玄浪啊玄浪,好好活着不好吗,不好好学习,终归败在老夫手中了吧。当夫子来到玄浪旁边时,玄浪还处于比较懵的状态。“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夫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事后玄浪一想起夫子,尤其是这笑容,还是忍不住笑得泪花四溅。玄浪大气不敢喘,要不是事关他心爱的夜狐,他早就上去和他动手了。一边的夫子见玄浪迟迟没有动静,便撸起了袖子,自己动手。
夫子的手一步步接近夜狐所在的包,玄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头上汗珠直冒。一旁的羽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玄浪忍不住憎恶地瞪了他一眼。在夫子的手碰到包的一刹那,玄浪感觉心都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快要跳出来了。夫子笑意盈盈地将手伸进包中,突然,夫子的笑凝固了。包里空空如也。夫子面红耳赤地将手从包里慢慢抽出来,尴尬地咳了两声。玄浪猛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杋桭。杋桭向玄浪挑了挑眉,玄浪顿时心知肚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惨叫,夫子的戒尺“啪”地一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羽九的背上,好小子,敢耍老夫。“这...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了,我明明......”羽九瘫倒在地,无力地抗辩着。“够了。你这是不相信老夫,你觉得老夫老眼昏花,或是包庇他们?”夫子此刻气急败坏,在那么多学生面前失了态。“不,学生不敢,但......”羽九吓得面色发白。一边的玄浪也为夫子这独到的理解能力硬生生憋住了笑。“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给我再打五戒尺,面壁思过一星期,没有我的允许就一直站在最后上课。”夫子气呼呼地走了。
下了学堂,玄浪激动地跑去找杋桭,一只手臂搭在杋桭的肩上。“小哥,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我当时都给愣住了。”玄浪怀中的夜狐也起身给杋桭鞠了一躬。杋桭笑了笑,没说什么。玄浪瞧着天色还早,边带这杋桭去了凡间,准备买点美食,好好回九天梵瀑庆祝一下。殊不知,身后有一双怒目正盯着两人。
总在不经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若能一直这么活下去,倒也不乏趣味,只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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