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己成土堆,一个不断增长的土堆,坟周边坟头长满了荆棘。
夏天我们祭拜,冬天我们也祭拜。母亲卧室摆着父亲最好一幅黑白照。相框前有一香炉,两边放两瓶白酒。
父亲生前爱喝酒。我现在也是。外人说是有遗传。我以为不是,酒多是愁苦的外现。
我十分讨厌父亲喝酒,我几乎无法抵御喝酒。父子同心,同愁,同乐。
前日驱车500公里回老家,与姐姐聊着聊着。她说,父亲天天都与她们在一起。有一回,二哥孙女小爱一进门,就说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小爱不到十二岁,传说,可以看见亡人。后来,小爱害怕,再不来奶奶家了。
姐姐说,家里的地板,不管她擦的多干净,第二天总会在部分地板上见到灰迹,象有人走过一样。妈妈补充说,有一次垃圾桶里鸡蛋壳被捏的粉碎。我与静静都不认可他们的说辞。而他们则十分坚信,也从不害怕。我觉得自己进入了阿赞德人的世界。只是听,并未评价,将信将疑。或许他们的世界太小了,除亲人,还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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