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做了两个梦。
一个梦见了去世十年的父亲。在喧嚣的集市或者戏台下,我在看戏,人群汹涌中,喧嚣的声音忽然低下去了,猛然听到消逝了10年的熟悉的声音,他在与人争执什么,还是那句只要对于看不惯的人或物,永远是一句“胡扯!”我听得一震,猛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他还是六十多岁的样子,衣服是晦暗不明的灰色调的,脸上应该是怒气冲冲的不忿的样子。我恍惚大叫着“爸爸!”“爸爸!”离着有十几个人的距离,可是爸爸恍若未闻,一会儿好似父女心灵相通,他转头在寻找,转过来,又转过去,眼神是那么茫然的样子,“我在这儿!”我大喊,他没听见,还是怔怔的表情,又似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着我,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醒了,这是十年来第二次梦到他。
第一次梦到是在他去世后不久,他穿着北京医院的病号服,单衣站在寒风中抖着,说冷。于是母亲找了件以前穿的棉衣让我们祭奠时烧了,以后未曾托梦于我。
这个梦喻示着什么呢?我不知道。
另一个是梦见了同桌翠荣。她还是圆圆的脸,精气神不错,笑咪咪的样子,一如三十年前初见。好象在跟我商量旅行的具体事务,我还在跟她不停地邀功,“你看看我都准备好了,喏,这是入住的宾馆,这是接站的,这里还含早餐,我全部考虑到了,全安排好了,你去就行了” 。她笑着,并不说话。又或者我们闲扯了几句别的什么,总之,一如以前我们相处时的惬意、自在,一切都像她生前一样,一样。
我醒了,梦中多么真实。现实多么残酷。
我想告诉你,你最牵挂的儿子签约工作了,你可以放心了,你肯定也知道了,彤哥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了。所以你才一脸的自在、欣慰,是吧?
忘了哪本书上说了,梦境不一定就是假的,不一定就是虚幻的,它是在你最放松的状态下,是自然的“入定”。希望你们都能安然,在另一个世界。
林怀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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