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是错,这是个问题,但我不想过于追究,只想如实记录下来,审视别人,纠正自己,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态度和方向。
一个故事的开始,总是有那么多废话做铺垫。
若不是,他从开始点赞、评论、关注、说晚安,约看电影见面。我也不会回赞、回评、互关,答应去看电影。虽然是现在最火的电影,但却不是我想看的电影,但既然别人都说了,既然它评分那么高,也不是没有亮点的,毕竟看哪一部都没差太多,与我而言都是没看过的。
那晚,想了很久,不能平白无故地就让别人花钱,自己也要做点什么。想来想去,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我回信息给他说:我请你看电影,你请我吃饭。
如果,我知道……
好吧,我事先不知道。
根据他的时间,我买了下午场次的电影票加小食118,没有丝毫犹豫付了钱,告诉了他开始的时间,并嘱咐他说“你来晚,我不会等你的。”
果然,没有迟到啊,踩点来的。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他,眼看电影快开场了,我发信息给他说“要不我先进去取票吧,你到哪了?”
他回“我看到你了。”
“我把二维码发给你,你来取吧。”男生一般都很要面子,票应该由男生买的,所以想着让他来取。
忘了,他不是男生,是大叔。他上穿参加活动拿的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宽大T恤,下穿黑色或许是灰色宽大短裤,脚穿黑色运动鞋,手拿一把开关不怎么灵活的大雨伞。然后出现在我面前,好在,我还有些涵养。
他一直在看我,我在他眼神中躲闪,内心有一千万个不情愿,可能我伪装的很好,要不他怎会一直在侃侃而谈。从他的口无遮掩中,我听到如下声音“之前挺想看电影的,约了几次老表朋友,他们都没时间来,我想电影的激情都没了,前天约你看以为你不会答应,其实现在我已不太想看电影。”
原来我不仅多虑,我还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我能答应,我还想着不能光让他花钱,自己掏钱热脸请人家来看电影,怎么一切都回望起来搞得像是,我先约的他一样?这只是后悔的一小步。
尽管我把取票的二维码发给了他,但他并没去取,只是在自助取款机旁指挥我取票,看来是我多虑了。拿着小食票去前台取了爆米花和可乐,拿着票说要进去看,入口处的工作人员说“里面正在打扫,开场前的五分钟才能进去。”看我们没拿眼镜,接着又说“3D眼镜要自备,前台处可以购买。”
我很吃惊,在合肥是影院里发,散场后再收的,我以为这也是,是我想多了。
我手拿雨伞、手机、可乐、爆米花,走出来就坐在前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了。他放下可乐,手拿大伞晃到前台买了两个3D眼镜回来开始坐在我旁边侃侃而谈。我说“其实没必要买的”不想再花冤枉钱。他笑着说“看电影嘛,一块钱一个”
起初还觉得便宜,但进场带上后,觉得一块钱都贵了,没丝毫效果。
我问他“吃爆米花吗?”
他说“放中间吧”然后,就边吃边看了。购票时我就在最佳观影区里选了前排位置,因为我肩挎包洗了,我又不想一直带眼镜,眼镜又没地方放,所以我就拿个手机撑把伞去了电影院。电影开始时,我发现我看不清字幕。还好,这间放映室里人不多,尤其是前排都没人,我想像第一次一个人去看电影一样,跑到前排去坐。于是就跟他说“我们去前面坐吧,我看不见字幕。”
他说“不知道前排一会有没有人来坐”
看了会,他自己笑个不停,而我像个局外人。他说“你还想去前排坐吗?”
我说“我们去吧”
他坐在我左手边,爆米花就放在中间,吃着吃着就不想再跟他一起继续吃了,准确地说,心里受不了,久久不能释怀。
中间,他出去接了个电话,上了个厕所,趁着说活听不清,头有意地朝我的方向歪了歪,而我刻意地身体往右再往右。
内心十分抗拒,尽管我们都同时特别欣赏一个人,但我觉得仅此而已。不管他是怎么看我的,我对他真是欣赏不来。观影中,听他在我耳边说过,跟他一起吃爆米花,我真实觉得,还是一个人来看电影舒服开心,此时内心是崩溃的,更让我崩溃的还在后面。
影毕,他还在侃侃而谈,说着他的事情,似乎忘了我们只之前说好的:我请看电影,他请我吃本地招牌菜。
他说没有去过图书馆,刚好它就在影城附近,我带他进去看了看,他对我说“你不认的这个上衣吗?嵩哥一个活动,里面发的,当时没有几个人好意思拿,我自己拿了两件”。
我摇头说“不知道,没印象。”
他说“这衣服质量还挺好。”
我只能笑而不语,还能说什么呢?
他一直在侃侃而谈,看他没有心思观赏图书馆,只得尴尬带他一起出来。刚到门口,他问我“这附近有没有厕所,刚才在影院里把那杯可乐都喝了。”我说“刚才在图书馆怎么不讲,我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厕所,要不你回图书馆去二楼上厕所,我在门口等你。”他是想去的,但他清楚在哪个地方,我也解释不清楚,因为我方位很差。接着他又在门口开始淡他的经历,说这个地方共同厕所很少,北京那边的就很多……
一直在跑偏的路上越走越远,忘了影后吃饭的问题,似乎觉得一直说着、走着就不会饿了一样。
真得不想跟他一直各自撑伞在大雨中饿着肚子来回暴走。走回商场路过那么多饭店,他不是在侃侃而谈就是在找厕所。来回走到了两遍,我在崩溃与绝望中,最后走到一家餐厅中,人不是很多,我找了一个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看服务员拿来的菜单,每道菜都价格不菲。他不点餐,让我点,我左看右挑,在最便宜的里面选了一个糖醋小排、一份甜品和一份米饭。把菜单给让他选,并很明确的说,我要一份米饭跟一个菜就好了,你吃什么菜,就点一个或者你觉得吃不饱,可以点主食。
然后他接过菜单点了一盘鸭肉、一碗面。然后他跟我说,他不知道点什么让我点,我说那就再点个鱼吧。因为前不久,我看过一本书上说,不知道点什么就点鱼吃,鱼浑身是宝。
在服务员上菜前,他拿着账单口算,算过并让我看着算,我直接拿着手机计算器边看边说算,说202。他说“我算的是196啊”。
我指着账单给他看“这还有桌位费。”
他说“我只算了点的菜前。”然后就开始说自助餐的问题,我在手机上搜了自助餐,跟他说自助餐更贵,人均二三百。他不信,自己也搜拉到最后说“哪哪自助餐一个人只要四十几块钱。”然后特别后悔地跟我说“早知道出来就直接搜吃的了,还不用走那么久。”我说“都事先通知你了,我请看电影,你请吃饭,你不提前搜怪谁。”
我说“要不我们走吧。”
他很没底气的说,“来都来了,走了那么久,就在这吃吧。”
先上的是他点的鸭肉,服务员走后,他指着菜单跟我说“我以为这么大,谁知道就这么一点。”
我只能这样说“菜单一般都这样。”
第二个上的是我点的一份米,你知道他看到这碗米饭说的什么吗?
“你扒点出来,给我留点。”
内心有多崩溃,你能想象到吗?
我点的一份米饭,你竟然说要给我分着吃,自己要吃,为什么不点一份呢?一小碗米饭,你以为是一电饭锅米饭啊,无语。
我还能说什么,拿着餐具扒了出来点,剩下一大部分都给他了。
第三个上的好像是面条,面条好香啊,而且一点米饭根本就吃不饱,我先夹了一筷子放碗里,挑出一个馄饨来,也就仅此而已。
上甜品的时候,服务员打了两个一次性勺子,问是放一个还是放两个?他说都放那吧。
鱼我没吃几口,因为我碗里米和面都没有了,我不能干吃吧,吃的最多的也就那几块排骨了。喝了点那个甜的椰子汁,没有去喝完,因为毕竟放了两个勺子,等他把米、面、肉,都吃完。问“你要和这个吗?”
他说“你不介意吗?”
内心十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开始跟我分一碗米饭的时候,怎么不问我介不介意呢?
我说“不介意。”
他说“很多女生都会介意的”说了,端起碗就直接喝了。
我不时看了一眼手机快九点了,他还在侃侃而谈,谈他在北京、在上海时的种种。我只能微笑着迎合着“挺好的,有机会也会去上海看看体验的。”
然后他不时,听语音,搞得他很忙的样子。最后他去结了账,他一直站在柜台旁玩手机,我以为他付不了款,因为饭间他又说自己月不付出,什么支付宝最多可以借多少钱之类的东西,我走了过去。他说“问到一楼有厕所。”
……
从商场走出来,我说“我送你到地铁口吧”。他说“我送你吧。”
我说“一个十一路口的距离,我能走回去的。”但他执意要送我回来,路上水很多,他见我不看路踩积水处走,他说“你是故意的吗?”我说“这边路不好,水本来多,没事,我寝室还有双鞋。”他说“你往这边走啊,中间隔那么大空。”我什么都没说,从开始走在他后面。但医院门口了,我说“你回去吧,我到了,谢谢你的饭,路上注意安全,再见。”雨声太大,也加紧了脚步,挥手后,没有再多余的回头,没有听清他后面有说什么。他有发信息说,一次带我去吃路边摊,我回,你先找到再说。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从他的侃侃而谈中,我了解到他是一个这样的人:爬山都穿拖鞋的人,他来这座城快两年了,基本没出去逛过,用他的话来说,觉得一个人不值得出去,他一个人做不了那样的事情,他自己都说自己很怂,所以他错过了很多事情。他来这边是因为亲戚在这边干活,发财了回去买了好几套房,所以他妈让他来这里工作。他平时不怎么在家做饭,我以为他经常点外卖,他说不是,而是出去吃,点外卖贵,他说有时也会点,会点便宜的外卖。他说他今天穿的像踢足球的一样,他说这是他第二次穿运动鞋出来,平时都是穿拖鞋。我想第一次,应该是参加活动的那天。后来,他发消息又说,之所以不穿拖鞋出来,是因为拖鞋脚趾处裂开了。他还跟我说了他去参加活动几乎买的都是黄牛票,关于这我不想多说。
因为一个人,我了解到另一个人,意识到了他的处事态度给他带来的影响是多么可悲。我不想像他那样,拒绝去做很多想去做但只因一个人而没有去做的人。这是见到他这件事最有意义的领悟。
番外篇: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群人』——许嵩
嵩哥,我做不到爱上一群人,不是所有的“因为”都有“所以”。感谢最美的遇见是在音乐里,距离产生美,让我们学会在生活中保持距离、保持神秘、保持微笑,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最佳歌手的人选。
别问我永远有多远,这是个很傻的问题,当然,你也不会问,因为这很许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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